病嬌竹馬白切黑!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白暖跟安陽都沒怎麼出去,唯獨在去集訓的前一天晚上,安陽接了個電話以後,看了看正在做最後梳理的白暖,抿了抿唇。
“暖暖,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安陽同她說了一聲,白暖正沉浸在題目中,點了點頭,還衝著他擺擺手。
安陽便出去了,走之前,還在自己的箱子裡,翻出來一件黑色的長袖,帶帽子的那種,把自己的刀也扣上了。
一路跑了出去,身子隱沒在黑暗中。
白暖繼續寫題。
白暖“……”她是個莫得感情的學習機器。
安陽這邊進了巷子裡,轉了個彎,還是上次的婆婆家,裡麵燈沒關,他站在外麵,敲了幾下,不緊不慢,帶著幾分節奏。
隨後門開了。
他走了進去,臉色陰沉得厲害,連旁邊的人說話,都沒注意到。
“阿克呢?”安陽詢問,聲音冷得駭人,尤其是一雙眼睛,沒有半分的溫軟,隻剩下鋪天蓋地的嚴寒,凍的人骨子都在發冷。
“在房間裡,他流了好多血……y……怎麼辦?那個人根本就是個瘋子,他故意把阿克給引過去,然後關了門就拿刀子捅他。”男人聲音都哽咽了,帶著幾分顫抖。
他們哪裡見過這樣的瘋子,像是把命都要搭進來一樣,根本就是個變態。
安陽推開門進去,看著房間裡的情況,眉頭擰得死死的。
房間裡,阿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血流了好多,把婆婆的被子都給浸濕了,手上的血已經捂不住了,大家給他拿了毛巾去堵住。
但是堵不住,血很快就把毛巾給浸濕了。
旁邊的一些人已經紅了眼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y……你來了……”阿克聲音有些虛弱大概還是失血過多造成的,他看著安陽,拉了拉唇角,卻因為發音,腰腹的血一下又湧了出來。
“我、我怕是不行了……你能不能、能不能……”他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安陽給堵住了嘴。
“閉嘴。”少年眼底帶著幾分猩紅冷聲嗬斥他,將捂著傷口的那個人拉開,自己蹲下來查看情況。
皮肉翻飛,應該是拿那種刀子劃開的,直接就往外一拉,皮肉就開了。
沒有捅太深。
安陽鬆了一口氣,還有救,不用慌。
“冰塊拿過來,水換了,還有藥箱,我之前的那個,拿過來。”安陽有條不紊地吩咐著他們,薄唇緊抿著,帶著幾分冷意。
接下來的時間,眾人給安陽打了燈。
眼睜睜地看著他是如何給阿克進行縫合的,醫藥箱裡有專門縫合用的線,但是沒有麻藥。
有些人受不住,直接出去了,還能聽到房間裡,來自阿克的悶哼聲,痛的不行。
將近一個小時,他才結束,將東西一股腦地丟下去,冷著臉把自己的手套給脫了下來,丟在一邊,眉頭擰得死死的。
這樣的血腥,他厭惡極了,哪怕現在的血都是來自阿克,他依舊厭惡。
這樣的紅,讓他想到的,是更久遠的記憶,那滿目的紅,可怕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