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竹馬白切黑!
那一塊地方,一下就變得鮮血淋漓,尤其是傷口處,皮肉翻出,露出裡麵的肉來,又被灰給蒙了一層,血又湧出,混合在一起,格外的狼狽。
安陽連傷口都不捂,就跟發了瘋一樣,撲過去,抓住了宋正揚的腿,在他差點兒要抓住那把刀時,將人往後一扯,自己向前撲過去,抓住了那把不僅泛著寒光,還沾了血的刀子。
他握住刀子的那一刻,宋正揚摔在地上的臉抬了起來,陰測測地笑了起來。
安陽,你死定了。
這次,他不僅僅要讓白暖看清楚安陽是個什麼樣的人,還要把之前他做過的事情,統統推到安陽的頭上……
安陽拿了刀子,轉身就一把扯住了宋正揚的頭發,將他拖了起來,盯著他那張被灰跟血抹了的臉,神色瘋狂,聲音在壓低後,帶著幾分磨人的啞意“宋正揚……你埋的夠久啊,嗬……”
“你敢殺我嗎?你敢嗎?”宋正揚不知死活地挑釁著他,同樣帶著瘋狂。
他從小就被家暴,母親被迫做了賣皮肉生意的人,父親爛賭還經常酗酒打人,每次都是打他,打母親。
朋友也都欺負他。
他以為他可能會死……可是白暖出現了,她隻是一個無心之舉,也隻是剛巧路過,就將他給救了,那時候,那一群男生,看了《追風箏的人》,對裡麵的某個場景好奇,便扒了他的衣服要試試。
他絕望驚恐,比挨打還要慌亂無助。
是她……是她打跑了那群人,還告訴他,要學會保護自己。
他學會了,他在父親家暴的日子裡,趁著他酗酒醉了,就把他給推進水池裡。
欺負他的人,他都找機會報複回去了。
他是肮臟又卑賤,他知道。
但是安陽呢?
安陽又比他好得了多少?他也同樣不配,他們都配不上她。
為了生命中唯一的溫暖,他怕什麼呢?
她馬上就要過來,隻要她推開這扇門,就會看到安陽手裡拿著刀,他可能死了,也可能沒死,但是那又怎麼樣?
他覺得值了……
“你以為我不敢?”安陽手中的刀抵住了他的脖子,微微用力,刺進去幾分,眼神凶狠而陰鷙,身上都是血的模樣,哪裡還有往日裡,那個陽光燦爛的少年模樣。
他更像是在深淵裡的收割者,陰冷又嗜血……
殺人的念頭在腦海裡翻滾,甚至場麵一遍又一遍地演示出來……
可他沒有下手,他不能下手……他的暖暖,會不喜歡的,他本就肮臟,如果再殺了人……
他真的配不上他的暖暖……
可他又怕,怕宋正揚在的一天,他就總會有一天被戳穿,到時候他麵對的,就是暖暖厭惡鄙夷甚至是看見臟東西一樣的眼神……
隻一想想,他便要發瘋,便要……
安陽的目光落在了宋正揚的舌頭上,刀子緩緩上移,挪到了他的唇邊。
“咯吱——”門卻在此時被人推開,發出不大不小,卻足以驚到院中人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