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竹馬白切黑!
宋依依當天回去後,就開始發燒,高燒燒到了三十九度五。
急得唐一眠連夜就把人送醫院去了。
唐媽媽不在家,隻有唐父在,把兩個孩子都安頓好了,也有些累。
本來想跟自己女兒說會兒話的,但是唐一眠一直都守在宋依依身邊,哪兒也不去,就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直到下半夜,宋依依的燒退了下去,她才睡著。
宋依依是在淩晨四點多到時候醒過來的,窗外隻有零星的路燈亮著,還有些冷。
睜開眼看著隱隱亮著的房間,腦子裡全是那些揮之不去的噩夢。
她以為自己能夠逃避那些令人作嘔的畫麵,甚至不去想,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可是當傷口被撕裂時,她才恍惚察覺,內裡早已腐臭。
她……還是很臟很臟啊。
宋依依紅了眼眶,鼻尖發酸。
眼淚從眼角流下來,涼涼的。
她想抬手去擦,卻發現手被人拉著。
她扭頭看了過去。
是唐一眠,她才睡著沒多久,這會兒睡得沉,眉頭緊皺著,睡不安穩,拉著手,有些緊。
眉眼柔和,帶著幾分書卷氣,皮膚是奶白的那種,因為光不大明亮,所以顯得有些冷意。
宋依依看著她的眉眼,微微側過身來,另一隻手抬起來,拉動了點滴,有一些回血。
她沒在意,隻伸手輕輕碰了一下唐一眠的眼睛,又飛快地收回來,眼神有些慌亂。
如果不是唐一眠,她現在可能還是生活得水生火熱,可能會無家可歸……
是她的眠眠帶她回家的,唐叔叔跟唐阿姨人也很好,很照顧她。
他們一家人都很好。
隻有她不好。
宋依依收回手,身子在抖,莫名地就覺得前方沒有光亮。
沒有資格。
如果她是個男孩子,她可以白手起家,可以傾儘全力去愛一個人。
但是她不是,她不僅不是,她還不乾淨。
“眠眠,我有一點點的疼。”她看著熟睡的唐一眠,輕聲開口,帶著獨有的軟意,“就一點點,你知道的,我很好。”
是啊,她很好,她心如刀絞,痛至失聲,她也不敢吐露半分。
唐一眠睡得沉直到七點多才突然驚醒過來,嚇得呼吸都亂了,拍了拍胸口。
剛剛做夢,夢到依依說好疼,她一下就嚇醒了。
唐一眠揉了揉眼睛,看看宋依依,她還在睡,被子掉了一些,她揉了揉有些發麻的腿,起身給她掖被子。
確定不會凍著她以後,才動動僵硬的四肢,又看看點滴,快打完了。
她過去等著,等差不多了,就給宋依依換一瓶吊瓶。
然後再回到床邊,把有些涼的手搓熱一些,彎腰給她摸摸額頭,發現溫度正常以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出什麼大事兒。
唐一眠又給她拂了一下頭發,才拿著手機給白暖發消息。
告訴她這件事兒,也是想問問她有沒有什麼辦法。
但是這個時候的白暖雖然手機沒有被安陽收起來,但是消息卻被他看到了,安陽拿了白暖的手機,把消息刪除了,又給唐一眠屏蔽掉,再刪除對話框。
還有宋依依的聯係方式,同樣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