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竹馬白切黑!
白母探頭進來,就看到了兩個人在收衣服,白暖還朝著她看了過來“馬上好。”
白母的目光落在了安陽的懷裡,然後看到以後,立馬就笑了,察覺出不大好,又捂住了嘴,咳嗽了兩聲“那個……那你快點兒,我先進去了。”
白暖隻覺得有些懵,視線也落在了安陽的懷裡。
剛剛沒開門,燈光不大行,這下子才看清楚。
安陽也正低頭看著自己懷裡。
兩個人的視線落在了那件粉色的小草莓內衣上。
小草莓“~”還怪不好意思的呢~
如果有社會性死亡,白暖現在應該就是了。
她麵無表情地從他手裡把衣服給抽了出來,塞進自己衣服的堆裡,在安陽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冷著臉凶巴巴地開口“閉嘴。”
自己走進去,看到他還紅著臉站在那裡,又凶他“進來,在那邊吹風嗎?”
“你當自己是電吹風?”
惱羞成怒,說的就是白暖現在的狀態了,她凶完了安陽,把衣服給分開丟,然後……
直接進了房間門,把門給反鎖起來,衣服丟在一旁的椅子上,整個人臉上都有些發燙。
直接就把自己給砸進了被子裡,捂著自己的臉,有種想爬出去把剛剛的自己給錘一頓。
更想把安陽給錘一頓。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大佬惱羞成怒,不是很好搞。
安陽也進了房間,把門關上。
這才坐了下來。
沒動,他看著桌子上的本子,臉色有些沉。
剛剛那樣的放鬆,好像不存在一樣,他還是很壓抑。
整個人都沉浸在那種彆人進不去的壓抑中。
像是黑壓壓的雲壓得特彆低一樣,叫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
他吐了一口氣,蹲下身去將櫃子底下的鐵盒子拿了出來,拿著鑰匙打開。
裡麵都是些小玩意兒。
還有一大把奶糖。
那是他攢的,以前隻想著,舍不得吃,以後……
恐怕還是這樣吧。
安陽摸著上麵的東西,黑眸裡壓抑著掙紮的痛苦,讓人看一眼,都會覺得心臟在疼。
一整夜,他又熬了一整夜,從他房間的陽台上跳過去,站在外麵陽台,看了白暖一夜,直到天蒙蒙亮,他才又回去了。
眼睛裡的血絲,有些深。
白暖早上沒讓他跑步,自己跑完就回來了看到他趴在桌子上睡覺,伸手拿了件衣服給他蓋住。
怕他一會兒著涼了。
安陽迷迷糊糊地感覺到她回來了,就蹭了過去,頭枕著她的腿,鼻尖是熟悉的香味兒,終於睡得安穩了一些。
白暖被壓著,看他眼底的烏青,想了想,沒吵他,自己拿了旁邊最近的一本《莎士比亞悲劇集》,垂眸看了起來。
兩個人相安無事,卻又相互依靠。
明明是這樣如花似玉的年紀,偏生好像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後。
很久很久以後,他們還是會這樣子。
兩相依偎,和和睦睦。
安陽睡過去,在做夢。
夢裡混亂極了,從小時候又到大了,又到小時候。
最後又到他離開……
她還在憧憬未來,他卻在計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