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爆炸場的人,唐止舟跟霽跑了,沒被圍住,然後……
安陽的人抓住了個小蘿卜頭,那個跟白暖一起的家夥。
白暖給兩個人淋得濕濕的,再敲牆聽聲,找了個東西最少的地方,穩住炸了。
兩個人剛出去,白暖就把那鬼地方給炸了,打算來個金蟬脫殼,說不定還可以抓個變態回來。
然後……
就被破壞了。
安陽把那小家夥交給了其他人。
自己守在白暖床邊。
寸步不離。
晚上。
白暖沒有退燒,反而燒得嘴唇都起皮了。
安陽慌了神,又是物理降溫,又拿棉簽沾水潤她的唇。
但是沒有用。
她還是很燙。
整個人像個火爐一樣。
他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彎腰唇覆上,將嘴裡的水,小心翼翼地渡給她。
渡了一杯水,她的唇沒那麼了,他才停下來,繼續給她做物理降溫。
終於天快亮的時候,白暖的燒退了。
他還是不鬆一口氣,隻過半個小時就給人量一下體溫。
幸好天亮的時候,都沒有再升上去。
窗外的雪壓了滿枝椏,四下一片純白,病房內很暖,玻璃窗上有一層水汽。
他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麵,眼前有些發暈。
冬天……又是一個冬天到了。
“暖暖……冬天到了。”
你該起來抱抱我了……
好冷。
床上的白暖依舊安安靜靜地躺著,沒有一點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