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竹馬白切黑!
白暖記得這個,她當時還準備吧自己做的手工給他來著,但是回家以後,就發現他不在了。
“你以前問我,為什麼不愛說話,為什麼睡覺不敢睡床……”
“因為我害怕,那些恐懼已經深入骨髓,我沒辦法說出來……”她每次對他特彆好的時候,他就想告訴她,他的一切,可是他說不出口。
年幼的孩子,熬不過那段瘋狂的日子。
“我在這裡待到了九歲。”
“九歲那年,我跟著我媽出國了。”
“因為我拒絕交流,沉默寡言,所以她把我送醫院,去看心理醫生。”安陽低笑出聲,帶著蒼涼的哽咽,他又朝她走了一步,兩個人離得很近了。
隻要一伸手,就可以抱住彼此的距離。
可是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伸手。
“心理醫生,是他們的人。”
他好不容易逃離出來的噩夢,就這樣,又跌入進去,他根本就爬不出來,什麼都做不到,他甚至連掙紮一下的可能都沒有。
一年又一年,他媽媽根本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隻覺得他越來越孤僻。
她忙著工作,忙著各種應酬。
錢越來越多,他也越來越孤僻。
甚至有時候“心理醫生”的一句話,就可以讓她放心將他這個人給丟到那邊幾個月……
他跑一次,就換來更可怕的待遇。
他被關過小黑屋,那種伸手不見五指,沒有一點兒光亮的地方,那些人給了他鏡子的碎片,告訴他,熬不下去了,可以自殺。
為什麼要自殺?
哪怕那些光怪陸離的惡念,一遍又一遍地將他拖入深淵。
“暖暖……”他聲音已經很沙啞很沙啞了,感覺說不出來話了一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喉嚨,他在黑暗中,看著他唯一的光。
那抹支撐著他熬下去的光。
他沒死,他接近發瘋的狀態,心底隻有一個念頭熬下去,回到她身邊。
他愛他的暖暖啊,愛到即使發瘋,也記得她。
“好了。”白暖聽不下去了,鼻尖有些發酸,她吸了口氣,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往前一步。
“彆哭。”指腹擦過他眼角的潮濕,白暖心軟了,一塌糊塗。
她的少年,跨越千山萬水,走過無數荊棘,即使滿身傷痕,還是回到了她的身邊。
“暖暖,聽我說完好不好。”
他得告訴她,不然以後,可能沒有這個勇氣了。
他可以對任何事情都可以運籌帷幄,但是唯獨對她,他始終感覺膽怯,怕她不喜歡,怕她生厭,怕她不要他……
他怕極了。
“十四歲那年,我找到機會,毀了他們的地方,逃了出來。”
從九歲到十四歲,他度過了五年的暗無天日。
嘴裡說的一句話,又有誰知道他經曆過怎樣的折磨。
那個人啊,他總是說要研究人的心理,所以有了他們……
多可怕,不是嗎?
“我花了整整四年,才有勇氣再次回國。”
“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會傷害你……”
五年的時光,將某些東西刻在了他的骨子裡。
他就用四年的時光,去成長。
暖暖,時光唯一的作用就是,讓我成長,成長到有足夠的自製力回到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