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竹馬白切黑!
冰冷的海水漫過頭頂,他在海水中,睜開了眼。
水將他的眼睛弄得脹疼,他也沒有反應,隻是任由水將他包裹住。
溫柔的水,暗藏洶湧。
這片蔚藍的海,他要將自己埋葬。
海水大量地灌進他的口鼻,他慢慢地揚起唇角來。
閉上眼的那一刻,他好像都看到了她的暖暖,長發在水中散開,像條美人魚……
……
入夜。
海邊打了大燈,一群人站在邊沿口,擰著眉看那片海。
“情況怎麼樣了?”劉一刀開口,臉色凝重。
路隊搖搖頭“生還的可能性不大,車子還經過了爆炸,這邊的水流又湍急,現在兩個人的屍體……”路隊停了一下,聲音裡透著幾分哽咽,“估計飄到公海那邊了。”
“繼續打撈。”
整個海邊彌漫著一股沉鬱的氣息,喘不過氣來的壓抑感,圍繞在現場所有人的身上。
打撈一天一夜,除了汽車的殘骸,什麼都沒有找到。
兩個人……可能真的死了。
“安陽他……不會死的吧?”路隊蹲在馬路旁邊,指尖夾著煙,看著那片美麗的海,眼神沉沉。
“你覺得,在他知道白暖一定死掉的前提下,他還會一個人活下去嗎?”劉一刀反問他,垂眸狠狠地吸了一口煙。
煙霧繚繞,兩個人都沒說其他的話了。
答案兩個人都很清楚。
安陽不會一個人獨活,正如白暖願意在聽到實驗室消息的時候,不經證實,直接就過來一樣的。
他愛她,她也愛他。
所以……
路隊仰頭看了眼天空,眼底有些濕潤。
不可能活著的。
搜尋的第二天,他們開始搜公海,為的就是打撈兩個人的屍體。
與此同時,國內某處。
客廳。
“死了?”抱著貓兒的霽偏頭看了眼稟報的下屬。
“是的主子,白暖在爆炸中死亡,安陽跟著殉情了,現在還在打撈屍體的過程中。”
霽摸著貓兒柔軟的毛發,一下一下。
最後停住,微微眯眼。
“你說是不是假的?”他能走到今天,靠的可不僅僅是刀子,更靠的是謹小慎微的態度。
“從容一更通知到白暖過來的時間,相差並不是很大,沒有可能再去部署計劃。”
這隻是一場巧合罷了。
霽心情感覺很好,抱著貓兒站起身來,掃了眼屬下“帶人去接我的小老師回來吧。”他輕聲笑著,眉目如玉。
群龍無首,就是可惜了,他的作品也沒了。
小老師呀小老師,這可都是為了你,這份人情,跑不掉的。
男人背影挺拔如鬆,一身清冽幽深的氣勢,像極了仙人。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偏偏拿捏心理,最是有一套。
叫人要瘋一樣。
……
警察聯係不上白暖的家裡人。
白父白母還在外麵苟著,所以白暖這邊的檔案,一直沒有標記死亡。
路隊堅持要找下去。
“之名哥哥,給。”軟萌萌的小姑娘將自己帶來的牛奶遞給路之名,看著他眼底的烏青,有一點點心疼。
路之名伸手接了過來,喝了一口,坐在樓梯道裡,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