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竹馬白切黑!
場麵靜悄悄,醫生有些尷尬地收回來手,在自己的白大褂上搓了搓,不大好意思,“那個……少爺,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您再吩咐我。”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醫生是個明白人。
“站住。”安陽開了口。
醫生隻能停下來,回頭看那個站在床邊的男人。
矜貴優雅,滿身清貴,看起來就是個翩翩貴公子的模樣。
現在卻多了兩分頹廢,像是被什麼擊垮了一樣。
安陽確實很頹廢,都怪他,沒能堅守住陣地,被他家暖暖輕而易舉地攻陷了。
“打胎會對身體造成多大的傷害?”攥緊的手垂在身側,青筋暴起,聲音沉到喉嚨裡。
醫生有些愣,沒反應過來“您不要孩子?”
不要孩子?
這個看起來對夫人寶貝得不得了的少爺,居然要夫人打胎?
安陽沉默地看向床上的白暖,垂眸,手握緊又鬆開,又握緊。
“暖暖……你同意嗎?”他不敢要孩子。
是的,是不敢。
他怕她出各種意外。
如果真的有這種情況,他會瘋的。
白暖也有些雲裡霧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種奇怪的感覺。
好像踩了充氣的氣球一樣。
“不行……不能打胎。”安陽沒等白暖開口,又否定了自己剛剛的話,握緊了拳頭,伸手砸了一下桌子。
“打胎是不是會大出血?”他像個極度不安的人,在各種情緒下焦灼徘徊。
醫生點頭“有這個可能,而且孕婦的身體情況不是很好,做手術的話,很可能會出問題。”
他給白暖做過檢查,身體確實是有些問題。
就子宮問題,也比較嚴重。
這個話題很沉重。
安陽不說話了,再次沉默。
後退兩步,坐在沙發上,身子陷進去一些,十指插進頭發裡,不看任何人。
房間裡開了燈,不暗,甚至有些刺目。
他坐在那裡,像個雕塑一樣,醫生不敢動,白暖又覺得有些困了。
過了足足半刻鐘。
安陽才抬起頭來,眼睛裡帶了血絲,看向白暖的眼神,柔和而又眷戀,隻是隱隱的,在那深處,有不易察覺的瘋狂。
“暖暖,我進去想一下,好嗎?”
“過來。”白暖開口,伸手摸進自己的口袋裡,等安陽走過來以後,又開口命令他,“伸手。”
“給你,去吧。”她把大白兔奶糖放在了他的掌心裡,兩顆。
仰頭看著他,眼神不冷,像春末的風,帶了點溫暖的冷。
他垂下眼皮,手掌合上,掌心的糖,有些燙的感覺。
安陽進了門。
醫生在一邊待著,摸摸自己的袖子,有些好奇地問床上那個眉目清冷的夫人“夫人,您不會難過嗎?”
白暖掀眸看向他“難過什麼?”
“少爺不要孩子,還要你打掉。”很多人都會因為這個難過。
白暖換了個姿勢,側靠著,姿態慵懶“我沒想過要孩子,因為不會教育。”
某個小可憐在經曆了這麼多波折後,還是沒藏住,爹不疼娘不愛的。
噢……是爹還在想要不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