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王府”不像“汪府”,這裡的守衛極為森嚴。
門旁邊的兩個侍衛從未見過偏偏與侍彩,還當她們在此路過,便好心上前勸說道“兩個小孩子哪裡來的,去一邊兒玩去兒。”
這句話倒把偏偏氣的鼻子冒煙,心道,我長得就那麼小嗎?還小孩子,滾吧,小心一會兒姑奶奶把你的皮給扒了。
偏偏也不客氣,直接命令道“進去,把你家那個笨蛋世子爺給我叫出來,說本姑娘有事找他?”
那個人見偏偏如此蠻橫,很是氣憤道“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說我家世子爺是笨蛋,再說了,我家世子爺是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想見就見的嗎?我看你,彆吃飽撐的了,趕快離開這裡,小心兒一會我不客氣,把你打個稀巴爛。”
“哼”偏偏乾笑了聲,“你個守衛牛氣什麼,彆說你不敢打我,就是連動我一個手指頭,你都不配。你可知我是誰啊?”
“你是誰?總不是世子妃吧!”
偏偏憋著笑,真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的好法子,被他說出來了。
偏偏說道“還真讓你猜對了,你趕快進去稟告世子爺,就說她的未過門的媳婦在門口等著他呢,讓她速速來相見。”
那個守衛不認識廖紫殷,還真把偏偏當成了未來的世子妃,為了討好她,自己忙忙跑了進去稟報。
侍彩則把偏偏拉到一邊,低聲笑道“小姐,真有你的,這你都能編謊話,還偏偏把那個守衛給騙過去了。”
偏偏笑道“誰讓他那麼笨啊,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廖紫殷估計很少來‘吉王府’,要不然他們怎麼會不認識?”
兩個人在這正埋頭說話低笑,朱子硯匆匆跑了出來,喊道“殷兒妹妹,你在哪啊?”
偏偏回身,嘲笑道“好哥哥,你的殷兒妹妹在這裡啊!”
朱子硯一見是她,心情沒好氣道“這位姑娘,你怎麼陰魂不散啊?”
“因為你欠我啊?”
“我欠你?”朱子硯冷笑了聲,說道“在‘白府’我偷了你家的東西不假,可一年前,我救你時,已經把四百兩銀子還給你了,後來你胡說八道,誣陷我,這件事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那你到底說一說我欠了你什麼?”
偏偏撅著嘴,“以前你不欠我什麼,可很快,你就會欠我一個大、大、大、大、大、大的人情。”
朱子硯冷笑道“你真是好笑,我一個堂堂‘吉王府’的世子爺會欠你這個丫頭的人情?”
偏偏怕這麼跟他鬥嘴下去,會耽誤正事,索性直接告訴道“這個人情你還就真的欠下我了,實話跟你說吧,我今日來是想告訴你,你的那個未過門的媳婦,也就是你的老丈人,廖言今日全家要被滿門抄斬?”
“你說什麼?”朱子硯以為自己聽錯了。
偏偏心道“什麼耳神兒,害的自己還要再說一遍。”
“我剛從‘汪府’那裡得到消息,說廖言好像害死了宮中的一個妃子,皇上秘密下旨讓錦衣衛抄了他們的家。連家人一同殺了。你應該知道什麼叫滿門抄斬吧!”
朱子硯有些不相信道“我怎麼知道你的消息可靠不可靠?再說了,你又是怎麼得到這個消息的?你這個人滿嘴謊話,讓我如何相信你?”上次不就被她騙的很慘嘛。
偏偏心中罵道“真他媽是個笨蛋!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辨彆消息的真假?等你確定消息是真的,恐怕你的媳婦早就人頭落地的了。”
偏偏知道此時她越是說這則消息是真的,他就越不會相信。
偏偏索性以退為進道“消息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把話帶到這裡了,至於你媳婦會不會人頭落地,那全在你一念之間了。”隨後招呼侍彩道“我們走。”
“是,小姐。”侍彩命人把轎子抬了過來。
偏偏與侍彩坐上轎子走了。
朱子硯仔細回味偏偏送來這條不知真假的消息,琢磨來琢磨去,覺得不可忽視便急忙回府,告知吉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