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穿越邪妖塢!
吉王爺聽後許久不曾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那孩子現在還在你家中呢?”
廖言點點頭“實不相瞞,我夫人懷中抱著的那個嬰兒便是。”
吉王爺被弄糊塗了,“不對啊,那不是尊嫂剛剛生下不久的孩子嗎?怎麼是皇子啊?”
“不錯,這兩個孩子出生相差不到三天,外人很難分辨,我真正的兒子已經早就被我送出去了,”
“送到誰家了?”吉王爺緊接著問道,他覺得這不像是廖言的做法啊。大難臨頭,把自己的孩子平安送走,而陷皇子於危險之地,這根本就不是他認識的廖言。
“邪妖塢”
“你是說到你師母那去了?”
廖言點了一下頭。
“這將近十五年過去了,我以為你倆早沒有了聯係。”
“我倆確實十五年來都沒有聯係。隻是這次,我實在沒有辦法才又找的她。”
“她當時就同意了?”
廖言背叛“邪妖塢”,背叛她,普通女子恨不能把他殺了才痛快。幫他養孩子,還是自己曾經的情人與彆的女子生的孩子。
可見這位“邪妖塢”的塢主殷鳳嬌可不是普通的女子。
他不得不再次佩服“邪妖塢”中的各色女子了。
可眼下最關鍵的是,那個皇子怎麼辦?
“吉王,廖言有兩件事相求?”說著,廖言便給吉王爺跪下了。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放心,我會去我皇兄那,為你求情,或許還可免你死罪。”
廖言搖頭道:“我並不是為我自己跪你,我的事注定這樣,我死無怨言,我隻是擔心‘邪妖塢’與我師娘。你知道,‘邪妖塢’這一百多年來,與朝廷紛爭就未曾消除過,當年我師傅一家除了我師娘全都死於官兵之手。我師娘以及整個‘邪妖塢’的族人,對朝廷的恨是永不會消除的,我當初離開,來到京城走進朝廷,不僅是為了給夫人及孩兒一個安穩的生活,更是為了我師娘與‘邪妖塢’,我不想讓我的族人再與朝廷做對,不想‘邪妖塢’再死太多的人。”
“我知道,這幾年來,皇兄已經對‘邪妖塢’放鬆了許多,多半是你借給皇太後治病而從中說和的功勞。”
“可我擔心,彆有用心之人,必會攛掇皇上大肆進攻,到時我便真的是‘邪妖塢’的罪人了。”
吉王感歎道:“你呀,這一輩子總是為彆人活著。到死了
還想著彆人怎麼辦。你放心,隻要我還活著,就會力勸皇上和皇太後不要進宮‘邪妖塢’。”
吉王爺是想怎麼想辦法救廖言,不過看情況他根本救不了。
不過,他寧願冒著被皇兄殺頭的危險,也想試一試,救下這位昔日的好友。
但廖言卻把他的好意回絕了。
“我知道吉王爺的心思,在這我謝過了,不過,本人之死是小事,‘邪妖塢’以及皇子的事才是大事,望吉王爺萬分上心。”
吉王爺知道自己到頭來根本救不了這位好友。他潸然淚下,問道“你還有沒有彆的事需要囑咐我的?”
他指的是他的女兒廖紫殷,他實在不忍心讓這個未過門的兒媳婦陪著大人送死。
廖言搖搖頭,說道“沒有了。”
“沒有了?你就真的沒有了?”吉王爺跳著腳罵道“廖言啊!廖言!你就真他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王八。”
廖言任憑他罵,自己就是不肯求他收養廖紫殷的事。
吉王爺知道他的擔憂,怕他的事連累自己。說白了,還是怕他這個吉王爺有個閃失,在朝廷無人能替“邪妖塢”說話。
他真佩服他的膽量,同時也佩服他的狠心!
不得已吉王爺自己開口說道“你與嫂子的命,我恐怕是愛莫能助,這個皇子我會把他帶出去,至於殷兒,在錦衣衛未進廖府之前,我已讓硯兒把她帶出去了,我現在就向你保證,殷兒不僅是吉王府的兒媳婦也是吉王府的郡主,我會待她像親生閨女一樣對待。”
廖言知道他會這麼做的。
這才是他所擔心的,因為他們的殷兒本就是他的孩子。
廖言剛要反對,廖夫人便把孩子抱了進來,“撲通”一聲,給吉王爺跪下,說道“吉王爺,這個孩子就全靠您照顧了。”
吉王爺以為廖夫人指的是廖紫殷,忙拉起廖夫人,說道“嫂夫人,萬萬不可以這樣,您放心,我朱見浚自此就把殷兒當成親生閨女來養,你們......你們就放心吧!”
“不僅是殷兒,還有……”廖夫人欲言又止,望了一眼廖言,廖言衝她搖了搖頭。
廖夫人有些話她不能說,有些真像她也不能說。
心內被惡鬼撕得四分五裂般疼痛,為了深愛的夫君,她都必須忍著。
就如同她嫁給他的時候,明知他心理有他的師娘,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嫁給了他。
外麵汪直催促道“吉王爺,皇上要求的時辰到了。”
“我知道了。”吉王爺沒好氣道。
“把孩子給我吧!”吉王伸手把皇子抱了過來。
廖夫人撲了過去,在孩子臉上親了又親,看了又看,滿臉的淚水,用手捂住嘴,忍住哭聲。
廖言把廖夫人雙肩搬過來,緊緊的摟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