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上次我出城,就看見過不少,聽說那些人進不了城,被迫住在城外的一個什麼寺裡。”
“臨安寺?”
“對,就是這個寺。”
“住那裡也不是長久之計啊!這官府怎麼就不管管呢?”
“誰知道呢?”
偏偏在轎內看著外麵圍觀的人群,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覺得時機成熟了。她把侍彩叫過來,貼在她耳邊囑咐了幾句。
侍彩精靈剔透,一點便就通了。
她對圍觀的人群喊道“各位父老鄉親,南方的確發生了可怕的洪災,確實有不少人餓死了,咱們這裡也來了不少難民,不過為官的怕丟了他的官位子,不肯為民做主,把這些流離失所,無吃,無喝,無住的人都關在了臨安寺。不給他們水喝,不給他們飯吃,不給他們衣穿,是想讓他們活活餓死,渴死,凍死,幸好吉王府中的世子爺宅心仁厚,看不慣這種世道,親自掏銀兩,為這些難民施粥。可依一人之力,又怎麼能救得了臨安寺所有的難民,隻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各位父老鄉親,誰無妻兒,誰無爹娘,們都是朝廷的百姓,一方有難,咱們就該多方伸出援助之手,如果大家願意,有錢的可以出錢,沒錢的拿些破舊的衣物也可以。實在不行,咱們出一把力也可以,幫臨安寺的那些難民度過這難關。”
侍彩的話音一落,人群中一陣騷動,
有一女子站出來說道“這位姑娘說的沒錯,光靠那世子爺一人之力自然不夠,咱們所有人伸出手,集大家之力才可以幫她們度過難關。”
女子從懷中掏出銀兩給了侍彩,“我是過路的人,身上的銀兩不多,我拿出一些來給你們,算是進我的一點微薄之力。”
侍彩忙接過來道了謝。
偏偏覺得這個女子很特彆,掀起轎簾往外打量,隻見這個女子,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兩彎淡眉如秋水,雪腕皓白似凝霜,嘗矜絕代色,複恃傾城姿。
偏偏看的不覺得呆了,原以為自己是傾國傾城貌。沒想到她比自己更多了幾分傲骨。
經這個女子的響應,圍觀的老百姓紛紛伸出自己的雙手,給錢的給錢,放糧的放糧,送衣裳的送衣裳,好不熱鬨。
不一會兒,栽著十口大鍋的車上已是滿滿的糧食衣物。
偏偏命人又雇了三兩大車,這才把所有的東西帶到臨安寺。
一行人走了大約一個時辰,才來到臨安寺門前。
寺裡主持遠遠迎了出來,他原想是世子爺給他們送粥來了,不成想從轎子上走下來兩位女子,他再仔細端詳,才想起這兩位正是那天和世子爺同來的兩位女子。
他忙走上去行禮,“貧道替臨安寺裡流浪的人們多謝兩位姑娘慷慨救助!”
偏偏笑道“你不必謝我,這些粥是世子爺讓我替他運來給大家的。”
“哦?!那他自己怎麼沒有來?”以往朱子硯來廟裡給那些流浪者布施粥,都是他親自來,這次沒有來,主持不假思索隨口一問。
偏偏尷尬的笑道“他呀……他今有事不能來了,這不派我給大家送粥來了,還說天漸漸冷了,以後還要我給大家送些禦寒的衣物。”
主持如此一聽,更加欣喜,也不分辯偏偏剛說的話是真是假,連連說“謝謝”
偏偏又指著身後三輛車說道“這三輛車裡麵有許多糧食與衣物,足夠你們用一段時間的了。”
又命侍彩把懷中的銀兩都掏了出來,交給了主持,“這些錢都是城裡老百姓的一片心意,你先收起來,誰若是有個病,你就用這些錢給他們請大夫瞧瞧。”
主持真是感恩戴德,手裡捧著大把的銀子,除了說“阿彌陀佛,謝謝施主。”
偏偏與侍彩及身後推車的十個車夫進到了寺裡。
偏偏環顧了一下廟裡,此時寺裡聚居的人比先前還要多,她有些擔心自己這十大鍋粥能不能夠他們分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