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穿越邪妖塢!
在汪依諾聽來汪直這樣的話讓他心中更為不好受,雖說都是汪直的養子,養女,但他比弟弟妹妹都年長,更深知老爺子從小把他們養大是何目的。
自小他便比二弟,三弟還有小妹都付出的多得多。
弟弟妹妹練武吃的苦,他要比他們多吃三倍、四倍的苦。
往往弟弟妹妹都睡著了,他依然在練武,身上的傷向來是好了舊傷又填新傷,從來沒有徹徹底底好過。長大後,乾爹又往往交給他非常危險的任務。
這十幾年來,弟弟妹妹都在汪府中吃香的喝辣的,而他卻要每天都經曆打打殺殺,許多次都是生死一線。
汪依諾心內有多怨恨可想而知了。
“乾爹,是不是漣兒又到那些花天酒地的地方去了,都是我這個當大哥的不好,沒有教育好弟弟妹妹。”
汪直擺了擺手,“跟你沒關係,是他自己不爭氣。早知這樣,當初就不該收養他!”
汪依諾知道,老爺子說的是氣話,不過,老爺子的話到給他提了個醒兒。
汪茈孝雖很老實,可這個人一根筋,死心塌地的跟著乾爹,可汪茈漣就未必了。
“乾爹,三弟他本就好賭,偏又好色。我看他的本性是很難改的,不過漣兒若真乾起事來,也很有自己的手腕,我看倒不如依著他的性子給他安排他願意乾的事。眼下倒有一件事非常適合他?”
“哦?”汪依諾的話倒使得汪直感興趣,“你說安排他做什麼事?”
“爹可知道建寧衛指揮楊嘩?”
汪直想了想,這種人他未曾見過,“他與前朝‘三楊‘有何關係?”
汪依諾回答道:“他正是已故少師楊榮的曾孫!”
汪直輕輕的“哦”了一句,
汪依諾接著說道“聽說他與父親楊泰暴橫鄉裡,殘害人命,現正被仇家狀告,他二人前幾日已入京行賄,現就住在他姐夫董璵家。”
汪直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件事?”
“董璵與韋瑛要好,他家人想通過咱們西廠把這件事給擺平了,我剛回京時,路上正好碰上他,韋瑛說要請乾爹喝茶,我想他是以喝茶為名,想讓乾爹給他幫幫忙。”
汪直沒有回話,他正在思索這件事該如何辦。這種人是幫還是不幫?幫會對自己有利,還是不幫對自己有利,或者在兩者中,哪一種自己受利更大。
汪依諾見老爺子沒回話,便主動問道:“乾爹,您看這件事該怎麼辦?”
其實這點小事哪用的著汪直來操心,韋瑛要請的人根本不是汪直而是汪依諾,但汪依諾在汪直麵前可不敢這麼說,隨意一嫁接便換成了汪直。
汪直停止沉思,他心裡清楚,這點小事汪依諾就可以辦,望著汪依諾問道:“諾兒,這件事你說怎麼辦?”
汪依諾恭恭敬敬回道:“這件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汪直壓了一口茶,“恩,接著往下說。”
“我們要是幫他,自然能維下一些人,可我們卻維不下皇上。我們要想維下皇上,隻有一條路可走。”
汪直把手裡茶杯放回茶案上,“你是說,查處他!”
汪依諾點了一下頭,“這種人本就該死,仗著自己祖輩的勢力便欺男霸女,橫蠻踐踏,不把大明朝律法放在眼裡。懲處這種人皇上肯定會開心,自然咱們西廠也就功高一件。”
汪依諾把他自己的想法一說出來,汪直就大為讚同,正好解了他心中剛才那個利大利小之結,可又有所顧慮,“要是彆人咱們還好辦,這楊嘩彆說他身後有多少靠山,他乃前朝忠將‘三楊‘之後,坊間對他們楊家可為讚揚不已,若沒有十足證據,就這麼憑空抓他,審他,恐怕難以服眾!”
汪依諾說道:“乾爹,我剛才不是說眼下有一件事正好讓三弟去做。。”
“說來聽聽。”
汪依諾向前幾步,在汪直耳邊小聲說道:“這個人他也極為好色,讓三弟已朋友為名故意接近他,再讓三弟在妓院內花錢搜羅幾個線人,為咱們打探消息,一旦得到實則證據,我們便把他偷偷的抓進西廠,我不信,他能扛的過我們的刑具。”
汪直聽後,心內一震,沒想到他的諾兒剛出去一年,辦起事來比他還要老練,周全。甚至比他還要心狠毒辣。不過這種滴水不漏之法他卻非常讚成。
汪直點頭稱讚道:“這種辦法不錯,也應該讓你三弟在西廠的事上多曆練曆練。等一會兒你見到他後,抽時間把這件事給他交代一下,讓他務必辦好。”
“是!乾爹!”
汪直又看看看外麵說道“你在我這呆的時間也夠長的了,我想你二弟和三弟已經回來了,他們倆說要為你接風,你們也有一年沒見了,還是趕快回去,和他們聊聊天,敘敘舊。”
“是,乾爹,我這就回去。”
汪依諾便退了出來,朝自己房間走去。
汪茈孝與汪茈漣倆人來到了汪茈忠的屋外。
汪茈漣嚷道:“二哥,門怎麼開著?難不成大哥回來了?”
汪茈孝也看見大哥的屋門開著,猜疑大哥是回來了,二人快速走過去。
進屋後,並無大哥,隻有兩個小丫頭在屋內打掃房間,擦摸桌椅。
汪漣見這兩個丫頭,杏眼紅唇,皮膚水嫩,身形偏瘦,做起事來腰枝搖曳,比起園的姑娘們,更加清秀伊人,讓汪茈漣不禁心勝齊癢。
兩個丫頭正埋頭做事,並未注意有人進來。汪茈漣俏步過去,一把摟抱住了掃地的那個丫頭。
那個丫頭冷不防被人從後背抱住,驚嚇著大叫一聲,忙回身,不想正好和汪茈漣臉貼著臉,那丫頭立刻臉頰緋紅,慌慌張張掙脫汪茈漣的手跪下道:“菲兒不知二公子和三公子到來,忘贖罪。”
那個擦桌椅的丫頭,也忙挨著夥伴跪下祈求原諒。
汪茈漣一臉壞笑著把她倆都扶起,“快快起來,你們倆長得跟個水蔥是的,我怎麼舍得讓你倆受這得苦啊!”兩丫頭起身站起,汪茈漣順手在倆人的臉上笑著分彆捏了一把,可憐兩個女孩,想躲又不敢躲,眼裡沁著淚也不敢哭,原本清清白白之女,隻因是卑賤伺候人的丫頭,隻能由著主子隨意侮辱,委屈又能奈何?
汪茈孝見三弟做的實在太不像話,吼住道:“好了,三弟,要是讓大哥見了,像啥話!”
汪茈漣被二哥訓,心內雖十分舍不得這兩個丫頭,可也不敢違抗二哥的話,便跟在汪茈孝的後麵走出了屋子。屋內倆個丫頭噙著淚,繼續打掃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