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穿越邪妖塢!
偏偏進到裡屋,朱子硯正呼呼大睡,一想到他昨夜的勞累,反不忍心叫醒他。見他把兩個胳膊露在了外麵,又幫他往上蓋了蓋被子,後搬了個凳子坐在他的床邊,用兩隻手支起自己的下巴,靜靜等著朱子硯睡醒。
她望著他的臉孔,不由得瞎想起來。
“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你了?不應該啊!未穿越前,你是一個如此驕橫跋扈之人,還總管我叫倒黴蛋,那時候我和你定是是水火不相往來,後來穿越了,又遇見了你,我就一心想報現世的仇,原想把你吊到手,再把你狠狠的甩掉,讓你也嘗一嘗被人羞辱的感覺。可怎麼現在卻變了味?……昨晚上當真怕你死了……一想到你要是死了,我的心裡會痛不欲生,簡直比我死了還要難受……莫非我是真真的喜歡上你了?”
偏偏坐在炕邊上心裡胡思亂想,整個人呈現一種發呆的狀態,這個舉動把身後跟著進來的小童子嚇的呆住了。心想剛才還叫叫嚷嚷的汪大小姐此時在世子爺麵前居然如此安靜?這是為何?難道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愛情的緣故?
小童子未經曆過愛情,也未嘗過愛情的滋味,對於這個東西他有些稀裡糊塗,但他明白,此時留在屋裡就是礙眼,索性悄悄的退了出去。
朱子硯正在酣睡,恍惚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一片林子裡四處奔跑,周圍全都是猛獸,向他撲過來。他叫喊著不停的往前跑……往前跑……突然腳下一軟,身子陡然掉了下去,腳下像萬丈深淵,他抬頭一看,洞口處密密麻麻布滿了蛇,那些蛇向他一點點爬來……爬來。”
“走開,走開,通通都給我走開!”朱子硯雙手揮舞胡亂喊叫。
偏偏不知他怎麼了,忙上前,按住他揮舞的胳膊,柔聲安慰道“子硯哥哥,彆怕,彆怕,我在這陪著你呢。彆怕”
朱子硯聽見幾句溫柔南泥的聲音,恐懼的神色有些細微減輕。揮舞的胳膊也慢慢放了下來。他感覺一縷縷陽光射了進來。
他睜開雙眼,就見兩隻明媚的眼眸笑嘻嘻的盯著自己看,他眨了眨眼睛,又瞪了瞪眼睛,方看清眼前這個人是誰。
“你怎麼來了”朱子硯忽掀起被子坐了起來,又想到自己還未曾穿好衣服,忙又把被子蓋好,一副大姑娘怕被看光光的樣子。
偏偏從未見他如此窘迫的樣子,樂的“哈哈”大笑。
朱子硯也不理睬她,衝門外大聲的喊道“小童子!”
小童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誰讓他進來的,你怎麼給我看的門?”朱子硯沒好氣的衝小童子吼道
小童子咋咋驚驚還未說話,偏偏接過話道“他敢不開門嗎?他要是晚開一會兒,你這個門就被我砸的稀巴爛了。”
小童子連忙點點頭,用手比劃了一個大圓,“世子爺,那石頭足足有這麼大個呢”又委屈道“要不是我跳的快,世子爺你現在恐怕就見不到我了。”
朱子硯心裡明白小童子怎麼可能擋得住偏偏,剛才也隻是拿他出出氣,大早上的剛一睜開眼,就見一位姑娘坐在自己身邊死死的瞅著自己,任誰都會發毛。
他又不相信世上會有田螺姑娘,為自己做飯打掃房間,那都是年輕小夥子現實中得不到姑娘的青睞,自己胡編造的故事。關鍵是這位田螺姑娘要是自己喜歡的姑娘,他肯定開心的跳了起來,可眼下這位偏偏是他最討厭,最想躲避的人。
一睜眼就看到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你讓他怎麼能興奮起來。
朱子硯沒好氣的衝小童子嚷道“你給我出去。”
小童子巴不得聽見這句話,他可不想站在這成為世子爺的出氣筒,一溜煙的跑了。
朱子硯又衝偏偏嚷道“你一個姑娘家家,一大早就往一個男子的房間跑,也不覺得騷的哄?”
偏偏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有什麼啊?你又不是沒穿衣服?再者說又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咱們不是還睡在一張床上來嗎?”
偏偏不提這件事還好,她一提,朱子硯更是羞的無地自容。
大晚上的讓一位姑娘跑到自己的房間裡來不說,居然還讓她上了自己的床,幸好這件事沒有傳出去,要不然市井流民還不得把他笑掉大牙。
這件事確實是他心中的一個結。最後還是靠人家姑娘放了自己一馬,要是偏偏死賴著他非要讓自己娶她,到時他連哭的地方都沒有。就衝這一點,自己也該感謝感謝她。
朱子硯無奈的說道“汪大小姐,你是不是應該出去,總不會想在這看著我穿衣服吧!”
偏偏眨了眨眼睛,把身子轉了過去,背對著朱子硯俏皮的笑道“好了,這樣我看不見了,你穿吧。”
朱子硯總是被她的不著邊的舉動弄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待朱子硯穿好衣服後,把小童子叫了進來,讓他給自己疊被子,收拾床鋪,準備洗臉水。
小童子看見朱子硯已穿戴好,又見偏偏也站在那裡,壞壞的一笑。
朱子硯猜到他在笑什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童子立即止住了笑,趕忙去幫他疊被子
偏偏走過來,“我來吧,你去準備洗臉水。”
小童子起先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被褥就被偏偏拽了過去。他回頭瞅了一眼朱子硯,想看看朱子硯有何指示。
朱子硯像他擠眉弄眼,小童子吐了吐舌頭“嘿嘿”兩聲,端起旁邊的盆子跑出去了。
朱子硯趕緊也跟出來。
小童子故意問道“世子爺,我去為你準備洗臉水,你出來乾嘛?”
朱子硯白了他一眼“你管我乾嘛?還不快點準備水去。”
“得令”小童子端著盆子飛快的去打水。不一會兒水就打了回來,他正要往屋裡端,朱子硯吼了句“往裡麵端乾嘛,給我放外麵,我在外麵洗。”
小童子笑“嘻嘻”的說道“世子爺,以前你不都是從裡屋洗嗎?說外麵冷,今兒怎麼想起在外麵洗了啊?”
朱子硯對小童子的嘴恨的咬牙切齒,真不知道這小子哪來的那麼多的話。他踢了小童子一腳,“讓你放著就放著,哪來那麼多廢話。”
小童子向裡屋望了一眼,又用手指了指,然後把水盆放到了桌子上。又給朱子硯準備好毛巾。
朱子硯洗完臉後,偏偏也幫他整理好了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