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穿越邪妖塢!
孟非心內愧疚不已。
殷塢主現在活不活,死不死的樣子,多數也有他自己的原因,明知誰是凶手,又不能說,還要替他很好的掩飾,著種偽裝他也確實感覺心累。
站在殷塢主的院子裡,更覺得頭皮發麻。
他也是心內害怕,聽說人有三魂六魄,想著殷塢主的魂魄未散,天天盯著他看,到死時都不得安寧,夜裡再來找他,還不得把他嚇死。
他便想著早點離開這裡,又沒有什麼很好的脫身理由,正犯愁之際。佛姨會意的說道“孟公子在這也勞累了一天,殷塢主雖在休息,我想殷塢主也能明白孟公子的一片疼心。還望孟公子保護好自己的身體,萬不可太過勞累。”
佛姨違心的說了一堆惡心的話,自己差點都被惡心吐了。
這些話正好給了孟非一個極好的脫身的機會,他也就順著佛姨的意思說道“照顧殷塢主那是應該的,隻是我現在確實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晉夫人,這裡若是有事,你在派人來叫我。”
晉夫人回到“這裡沒什麼事,你回去便可。”
孟非如得了聖旨般,連忙出了殷塢主的院子,到了院外才輕輕鬆了口氣。
把孟非打發走了,佛姨才對晉夫人說道“都已經安排好了!”
晉夫人點了點頭,“你偷偷的去把藥取來,在這裡給殷塢主熬藥。”
“這裡?”佛姨不安的問道“可以嗎?”
晉夫人望著還沒有蘇醒過來的殷塢主,心內一陣酸痛,“我們既要救殷塢主,還要瞞著
邪妖塢所有人偷偷進行,現在不知有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殷塢主,就連孟非我們都要防著,又怎會放心彆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孟非已經猜到殷塢主中毒一事了。殷塢主的毒到底是誰下的,我們現在都還沒用一點眉目,若是在外麵熬藥,沒準再次被人下毒,那殷塢主可就一點救都沒有了。現在四丫頭已死的消息放出去了,我們正好趁這個機會偷偷的為殷塢主解毒,這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煎藥的盆啊罐子啊我倒可以去找,可我們倆也不會煎藥啊?”佛姨有些為難。
晉夫人微微一笑道“我們倆是不會煎藥,可有一個人我想她應該會。”
佛姨四周望了望,問道“誰啊?還有這本事?”
“晉夫人,說的那個人是我吧!”這時,屏風一轉,殷洛雪從裡麵走了出來。待她出來後,屏風又自動轉了回去。
一見到她,佛姨雙手拍巴掌道“我怎麼就把她給忘了,她的相公就是天天配藥,製藥,熬藥,平日裡耳讀目染她肯定也就會了。”
晉夫人問道“你什麼時候到的?”
殷洛雪走上前行禮道“我來了有一會兒了,剛聽見孟公子說話的聲音,我就沒有出來。後來又聽晉夫人說給殷塢主煎藥,我就知道我最適合不過了。隻是我是半路出徒,這煎藥的藥效恐怕要比我相公略差一些。”
“這藥真的有那麼難煎。”佛姨自語道。
殷洛雪點點頭道“咱麼前輩對煎藥的器具、火候、方法等,都有嚴格的要求。《醫學源流論》中就說道“煎藥之法,最宜深講,藥之效不效,全在乎此。”用中藥治病無論是用單味藥,還是用多味藥配成的方劑,都需要進行一定的煎製,加水、酒或其他藥液做成湯劑後,才能服用,因此湯劑的煎法是很有講究的,它對藥物的療效有很大的決定作用。就單煎中藥的火力按大小還有文火、武火之分呢。”
佛姨與晉夫人互望一眼,佛姨笑道“原來,這煎藥還有這麼多的門道。我還以為我能和你學學,現在看來我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晉夫人麵露笑容“咱們又怎麼能跟的上年輕人的腳步,大姑娘出去這幾年長進了不少。”
“剛才她說的那些道理咱們不但不知道,就是知道了咱們也說不出這麼有文采的話來。可見殷塢主有先見之明。”
殷洛雪倒有些不好意思,“我一個晚輩又能會多少,相公煎藥時,我就是在旁邊打打下手,幫幫忙,時間長了就會了,佛姨和晉夫人的能耐,我要想都學來,恐怕還早著呢。”
佛姨指著殷洛雪,對晉夫人欣喜的笑道“看見沒,出去這幾年,這話也說的好聽了!”
晉夫人佯裝瞪了她一眼,“好了,彆沒大沒小的,現在快點救殷塢主吧?”
佛姨一拍腦袋說,“就顧著說話了,把正事都給忘了!”對殷洛雪說道“大姑娘,你把需要熬藥的東西都寫在一張紙上,我按著紙上的東西找去。”
“其實也需要不了太多東西。隻需兩樣即可”殷洛雪在紙上寫道“桑柴,瓦罐。”
“就需要這兩樣?”佛姨問道。
殷洛雪點了點頭,“熬藥的難度全在於火候的掌握,用的東西並沒有什麼稀奇。”
晉夫人對佛姨說道“那事不遲疑,你快去把煎藥的家夥什找來。記住萬不可讓人發現。”
佛姨應了一聲,出去找了個籮筐,就匆忙的走了。不一會兒回來,籮筐裡裝了,一些桑柴和一個瓦罐。
殷洛雪對晉夫人建議道“在這裡難免會有藥味傳出去,再者保不準孟公子明天還會來,我看我還是把這藥拿到我那裡去熬製比較穩妥些。等藥熬製好了,我再給端過來,路並不遠,這藥一時半會也涼不了。”
晉夫人想想在殷塢主這裡熬藥確實不是十分隱蔽,萬一孟非闖進來可就麻煩了,就同意去殷洛雪那熬藥,隻是告訴她千萬要小心些。
殷洛雪背起籮筐,籮筐裡裝著桑柴,瓦罐還有為殷塢主熬製的藥材,轉動屏風,屏風開了,殷洛雪轉眼間就消失了。屏風又自動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晉夫人與佛姨懸著的心才稍稍放安穩些。
殷洛霜死後,殷洛寒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
四姐的死對她打擊很大,她心裡有太多的疑問不知該如何解開,也不知道該去向誰打聽。她總感覺,這些外來人一進邪妖塢,整個邪妖塢就亂了。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寧靜與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