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材娘娘你麵具掉了!
“王爺!好像也沒有那麼冷啊。”葉清晏頭上還帶著一個虎皮帽子,嚴實的就剩下眼睛和鼻子露在外麵。
蕭長綦的坐騎是一匹高駿雄壯的青鬃雪蹄馬,神威異常。聽到葉清晏的話,回頭看看她。特彆是她胯下的馬,和她著實相配。遠遠的看,這就是一個移動的圓球。
葉清晏望著光禿禿白皚皚沒有綠色的蒼山,“我想去前麵的山林裡看看有沒有冰淩花。”
“我陪你。”蕭長綦道。
葉清晏道“太子廢了,儲君懸空,你不去陪著陛下,爭取一下嗎?”
如果能兵不血刃當上皇帝,她當然不願意他再重走那條血路,可是沒有血的曆練,他在將來逐鹿天下的時候,又會不會有前世的那般殺伐果決大智大勇,她又不敢保證。她其實每天都很糾結,到底該怎麼做才好?沒有人能給她一個答案,甚至不敢找人商量。
蕭長綦道“陛下昨夜縱欲過度,今早沒能起來。”
“啊?”葉清晏愣住,“陛下不是才死了香妃嗎?這就又有心情尋歡作樂了?”
“帝王恩寵,曆來如此。”
“那將來你會不會也如此?舊人死了,立刻又攬新人入懷?”
“不無可能。”蕭長綦看著她,“所以你要好好活著。”
“哼,我就是活著,若你大權在握,也是各種新人左擁右抱。”
“本王向你保證,不會!”
“……”葉清晏看向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這算是承諾嗎?
是不是太狠了點兒,以後做不到可怎麼辦呢。她雖然不讓他納妾,但是妃嬪是另一回事了。一名帝王的後宮,和一個王爺的後宮,是兩回事。帝王的後宮,牽扯前朝,後宮妃子的興衰,往往是前朝大臣的起落,一個權勢家族的榮枯。不純粹是男女之間的欲,和感情也沒有什麼關係。到時候,若她還為他的皇後,彆說是不讓他冊立妃嬪,說不定還會幫他謀劃該選誰進宮。
又有號角聲響起……
葉清晏順聲望去,是行宮的方向。
蕭長綦微蹙了下眉,“我去看看。”
“嗯,我去山林裡轉轉。”
“讓朱海跟著你。”
“不用了,他跟著你更得用。”
“癸。”蕭長綦道。
一個灰衣人出現,臉上蒙著麵巾,看不到他的臉。
但葉清晏知道他的長相,十分平常無奇,看過很容易就忘了的那種。
“王爺。”癸單膝跪在地上,低首聽令。
“好好保護她。”
“是,王爺。”
蕭長綦帶著朱海朝行宮的方向去了。
葉清晏騎著她膘肥體圓的母馬,慢悠悠的朝山林晃去。
癸隱身不見了。
葉清晏其實挺好奇他藏在哪兒的,周圍看看,都沒有看到,“癸,你出來。”
“娘娘有什麼吩咐。”癸又忽然出現在她的馬旁。
葉清晏看著他,“……你剛才藏哪兒了?我怎麼沒有看到你?”連氣息也感受不到。
“屬下就在您身邊,隻是在視線看不到的角落。”
“哦?在哪兒?”葉清晏好奇問道。
“多是您的身後。”
“那我一直在動,你也跟著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