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也瞬間變色,“該死的西狄軍,如此陰損,定要殺他個片甲不留。”
就在蕭長綦和任然帶兵轉移陣地之時,一名女子與他們背道而馳,朝西狄軍的方向飛奔而去。身後還跟著一名白發赤眸的男子,正是‘葉清晏’和白梟。
看著紅著眼睛瘋狂奔騰的龍羊獸,‘葉清晏’本打算直接飛奔而走,但忽然她的表情一陣猙獰糾結……最後似乎很不願意,對著獸群,忽然張口尖叫——
本該是女人尖銳高亢的叫聲,沒想到出口卻是一聲威武震懾萬物的龍吟!
奔騰中的龍羊獸忽然全部都顫顫發抖的跪趴在了地上,‘葉清晏’抬手一指西狄軍的方向,“爾等,隨本座回歸!”
頓時,龍羊獸掉頭跟著‘葉清晏’跑了。
白梟懸空而滯,震驚無比的望著‘葉清晏’,“龍吟……”
本來等著龍羊獸肆虐衝垮燕軍的西狄軍,忽然驚怖的看到龍羊獸掉頭朝他們跑回來。
其中一頭最高最壯的龍羊獸背上,還站著一名蒙汗巾女子,女子身後的龍羊獸背上,盤腿坐著那個抓了他們不少龍羊獸吃的白發赤眸男人!
“跑啊——”不知道是哪個西狄兵喊了一句。
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西狄士兵丟盔棄甲的跑了。他們天天飼養這東西,最是清楚,這東西是吃人的!不少殘兵傷兵,最後沒來及醫治,都被丟進了龍羊獸的口中,當了飼料!這些西狄兵,對龍羊獸也是怨恨至極,但又沒有辦法,誰讓這東西是利器。隻是到目前為止,這利器的矛頭,都是對準了他們這邊的,燕軍是又吃龍羊肉,又鞣製皮甲。眼下這群利器,又殺氣騰騰的一副要滅了他們的樣子,這仗到底還怎麼打!自相殘殺給燕軍看嗎?要不要這麼丟人!
‘葉清晏’指揮著龍羊獸朝羌山腳下跑去。一路上踩踏著西狄軍的屍體,浩浩蕩蕩而走。
赫連鐸騎馬站在一個高地,身旁是烏拉敏,一臉懵然絕望的望著亂成一團的西狄軍,還有根本就沒有衝向燕軍,而是反衝回來,對己方軍隊大開殺戒的龍羊獸。
“你到底有沒有派人在燕軍營地放下吸引龍羊獸的奇羅香?”赫連鐸問烏拉敏。
烏拉敏回道“放了啊,所有的奇羅香都放了。其中一包,還是我親自放的。”
“那這是怎麼回事?”
“屬下覺得,問題在那個女人和男人的身上,你看龍羊獸都圍繞著他們。”
“我當然能看到,但是為什麼龍羊獸會聽他們的?我們的龍羊獸騎兵,是每天都親自喂食它們才相熟的,卻也做不到令它們言聽計從,不被它們吃了就很不容易了。”
“那個女人從來沒有見過,現在蒙著臉也不知道她長什麼模樣。但身後的那個白發男人,就是每天來捉龍羊獸的那個狂悖之徒。”
“唉,可怎麼跟陛下交待。難道要我說,燕軍中出來個高人,他們把龍羊獸給帶走了。陛下非拿刀砍了我。”
“將軍,你看——”烏拉敏忽然指著龍羊群的方向。
卻見龍羊獸衝著羌山而上,速度極其迅速,如履平地一般。完全沒有被其龐大的身體而影響到分毫。
“它們要去哪兒?”郝連鐸望著黑壓壓的龍羊群順著羌山而上。
烏拉敏臉色驚悚大變,“不好,那兩個人是不是要帶著龍羊獸反攻我西狄?”
郝連鐸眼前陣陣發暈,這仗打到現在,他都已經打糊塗了。
“整軍回撤!”
“是,將軍。”
蕭長綦和任然帶軍在第三陣地準備好後,發現龍羊獸並沒有攻來,還有西狄軍也沒有殺過來。一切都風平浪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