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材娘娘你麵具掉了!
宮程站在榻簾帷幕外,小聲問道“陛下,可要起身?”
“嗯。”蕭長綦低應了一聲。
伺候著蕭長綦梳洗穿戴好後,那個慵懶的帝王,又恢複成了威嚴霸氣。
“陛下,皇後娘娘給陛下留下了口信。”宮程讓春雨把葉清晏留下的信呈上來。
蕭長綦的目光立刻轉向了春雨手中的托盤。
“倒是學乖了。”沒有再拔腿就走,連個口音都不留下,蕭長綦麵色稍緩。
等看到信上的內容後,表情就更好看了,甚至還流露出一絲笑意,對春雨道“坤元宮暫時封宮,任何人沒有朕的允許,不許踏進坤元宮半步。有任何泄露皇後消息的,抄家滅族。”
這話自然是說給坤元宮裡,其他的宮女太監聽。
頓時一群人,除了春雨和宮程都跪在了地上,顫顫發抖。
蕭長綦去上朝了,心情很是不錯。
宮程有些不太明白,畢竟沒有了那孽根,人也殘了,難以體悟男女間的情思意趣。
所以臨走的時候,小聲問了春雨,“陛下在高興什麼?明明皇後娘娘又離宮了,應該生氣吧?”
春雨對宮程小聲道“娘娘不讓陛下納新人進宮,是嫉妒,是在意皇上才這麼說的。陛下肯定開心啊。在陛下看來,那些秀女都綁起來,都比不上娘娘一根手指頭的。”
春雨這個旁觀者,最清楚二人之間的關係了。所以在葉清晏寫下那句話後,就想到陛下不僅不會生氣,還會很開心。
宮程想了想,還是不大明白,“不管怎樣,陛下不龍庭震怒就是好的。”
“對,而且娘娘出宮也是為了陛下出去的,不是出去玩兒的,還請宮總管告知一聲陛下。”
“咱家明白,辛苦春雨姑娘了。”
坐在朝廷至上,蕭長綦修長的手指間,拿著葉清晏留下的字條,一遍遍的摩挲著,就像某個女人在他的手心裡,被他搓弄……
任然距離蕭長綦最近,而且滿朝文武,沒有誰的功夫有他高,所以蕭長綦即便是坐在高高的至尊龍椅寶座上,他也能清楚的看到蕭長綦的神色。
竟然心情很不錯的樣子,而且手指間有一個紙卷,不時的撚來撚去,那紙卷上是什麼?
殿外匆匆來了一個藍衣太監,高舉過頂的捧著一本奏折,進殿後立刻跪下。
“啟稟陛下,關州潞城急報!”
霎時間整個朝堂,鴉雀無聲。
任然也收斂了對蕭長綦手中紙條好奇的心思,看著太監高高舉著的奏折,那奏折的封皮上有已經乾涸的暗褐色血跡。
宮程立刻走了過去,從藍衣太監的手裡取過奏折,然後恭敬的交與蕭長綦。
蕭長綦接過奏折,首先看到的也是奏折封皮上的血跡。
然後打開看了兩眼,最後遞給宮程,“念——”
“是,陛下。”宮程打開了奏折。
“副將羅靖,守關州潞城。二月十二,慈州叛軍以林勝賊子為首,攜萬餘叛軍夜襲,攜奇炮霹靂攻城,奇炮鐵罐盛藥,以火點之,火發炮起,聲如雷霆,震城土皆崩,鐵甲皆透,護城軍傷亡七千餘人,屍與城平。城破,羅靖遂自刎死。”
奇炮?
滿朝嘩然。
蕭長綦看著文武群臣,最後厲喝一聲,“越淩!”
越淩出列,“臣在。”
“朕命你為前鋒將軍,率兩萬黑甲軍前往關州,協同平州將領,鎮壓剿滅叛軍。”
“臣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