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起來了,你好像很會畫畫?”
“回陛下,臣女自小就學習畫畫,還是有一些自信的。”
“嗯,茶宴應該快結束了,回去吧。”蕭長綦折了一枝火舞,轉身離開。
葉敬寧又飄飄福身,“臣女恭送陛下。”
目光一直黏在蕭長綦的背影上,直到快看不到了,葉敬寧忽然出聲,“陛下,臣女有皇後的秘事相告!”
蕭長綦的腳步停了下來……
葉清晏送走所有的內外命婦,就直接進了寢宮,她要好好的睡上一覺。
特彆是守歲一整夜,實在是太累了。
她可是一個孕婦啊,可能懷的孩子和普通的孕婦不同,但感受應該都是一樣的。
上了榻,見月寶在榻腳蜷縮成一個毛團,一把撈過來抱住,“來,新歲第一個侍寢的寶寶,就是你啦。”
月寶‘喵——’叫了一聲,很享受葉清晏的懷抱。
一人一貓,很快就睡了。
蕭長綦在來了寢殿。月寶很是怕他,所以在察覺到他回來後,就立刻掙脫了葉清晏的懷抱,快速的跑了。
而沉睡中的葉清晏,自然什麼都不知道。
蕭長綦站在榻邊看著她,好半晌後幫她掖了掖被子,離開了。
蕭長綦沒有去坤元宮的前殿,而是回了玄德殿忙國事。雖然已經休朝,也有堆積如山的奏章等著批閱。
任然進了皇宮,手裡拎著兩壇子烈酒。
一貫的簡衫素袍,過年也沒能令他換一身。從來沒見過長肉的單薄瘦長身材,看著弱,卻有著天境大成的修為,絕對是扮豬吃老虎的狠角色。
宮程看到任然來了,總算把提在嗓子眼兒一整夜的心,放回了肚子裡。
“丞相大人,新歲福壽康泰。”
“謝了,宮總管也是。裡麵那位發生什麼了?”
任然瞧著已經到了晚上,卻依然沒有掌燈的玄德殿,顯然是有情況。
宮程將聲音壓得極低,回道“陛下不許,奴才們哪裡敢點。”
“我去看看。”任然倒是不懼,滿朝文武可也隻有他不懼。
宮程親自打起繡著龍紋綴珍珠流蘇的錦簾,殿內暖氣撲麵而來。
雖然也沒有點燈,但玄德殿的四角有四個一人多高的雙耳鎏金青銅爐,中火正旺,亦照得殿內一方昏黃。
“丞相大人請進,奴才告退。”宮程放下錦簾,躬身退走。
玄德殿是帝王寢殿,自然處處奢華,堪比羊脂玉的地磚,牆上掛著一幅萬裡山河圖,山川河流跌宕起伏,在黑暗裡竟然熠熠生光。紫檀木的禦案上堆積著許多已經處理好的奏章,和禦品筆墨紙硯,一角還放著一尊晶瑩剔透的帝翡香爐,爐中青煙嫋嫋,聞著味道正是寸兩寸金的龍涎沉香。
蕭長綦坐在龍椅寶座裡,昏暗的光線,令人看不太清他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