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材娘娘你麵具掉了!
任然笑道“誰讓我是你哥呢。”
“又不是我親哥。”葉清晏抬手打了個哈欠,確實是有些累了。特彆是蕭長綦離開了,讓她乾什麼都沒勁兒。
任然把她耳邊的一綹亂發彆到耳後,“萬一是親哥呢?”
“怎麼可能,你比我還大十幾歲呢,我爹或者我娘幾歲時就有你啦,比我師父還不靠譜。”葉清晏白了他一眼,上樓回房間休息了。
一直看著她進了房間,任然才打開一壇女兒紅,喝了一口,再拎著另一壇去找姬月了。
臨江小樓,臨江水而建,觀景甚佳。特彆是到了夜裡,江麵上彩船歌舞,著實能大飽眼福,實乃風|流佳地。
任然順著一條蜿蜒的綠茵碎石小路,來到了臨江小樓前,被一個仆人攔住。
“你是誰?”
“任然,登門拜謝姬公子。”
“等一下。”仆人進了樓裡,沒一會兒又出來,對任然道“主人有請。”
小樓有三層,每一層都彆具匠心,一層是廳堂暖閣,二層是臥室書房,三層四麵敞開遍種著花草,宛然一個小小的空中花園。任然上了三層,放眼四顧,神清氣爽,若能手捧一本書,泡一壺茶,坐在花園中,能憂愁俱忘。
“真是漂亮!”
姬月從樓梯上來,他的臉,比所有盛放的鮮花都美麗。
“喜歡這裡,便送給你。”
任然看著他的臉,眼中極快的閃過一抹複雜之色,遂把手裡一壇還沒有開封的女兒紅丟給他,“謝了,不過不必了。”
姬月接過酒壇,“上次一起喝酒,還是五年前了。”
“五年……”任然悵然一歎,在一株杜鵑花樹前的貴妃榻上,懶骨頭一般的躺下,慢慢的喝著酒。
姬月揭開酒壇泥封,聞著酒味兒,輕蹙了下眉,“兌水了。”
任然嘲諷,“這是你客棧裡的酒。”
姬月“……”
任然看向他,問道“你這幾年怎麼樣?”
“你說呢?”姬月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誰,輕薄了人後,就逃之夭夭了。”
“噗——”任然一口就噴了出來,“還記著呢。”
“怎麼,你忘了?”姬月美麗的眼睛危險的眯起,似乎他隻要敢否認,他就立刻給他好看!
任然苦笑了下,“怎麼可能忘得掉,你可是我第一個心動的‘女人’啊!”
他當時怎麼就豬油蒙眼,以為他是扮男裝的女人呢!
真是瞎了眼啊。
姬月走到貴妃榻前,低頭看著躺在榻上姿態慵懶的任然。
“我是有仇必報的人。”
“嗯?”任然挑眉看他,看他想要乾什麼。
姬月甩手把手裡兌了水的女兒紅,擲在了地上,猛地俯身,宛如美麗優雅的獵豹,死死的盯著他的獵物,花瓣一樣豔麗的嘴唇,慢慢的吻住了任然因驚訝而微張的淡色薄唇……
葉清晏迷迷瞪瞪的草草梳洗,出了房間。
下了樓,客棧大堂裡有不少人在吃早飯,還有不少是商賈打扮的。
客棧掌櫃親自前來招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