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氣,咱們繼續賞畫。”蕭長綦邀請宮程鑒賞其他的畫,也都是上佳之作,卻再沒有這種詭譎的畫了。
……
葉清晏抱著君君,一路輕功飛奔,朝著天池彆院去了。
心裡卻有些不豫,這家夥兒怎麼老喜歡在天池彆院,就不能直接到宮裡去找她嗎?大半夜的讓她抱著一個生病的孩子跑出城,等見到他,非得好好要點兒補償。
君君現在睡的很安靜,她已經給他喂過靈丹了,精氣是已經補了回來,而精血需要慢慢養了。眼下他更要緊的是命魂的問題。
她是沒有辦法,不過白梟本是巫王族的血脈,而且一眼就認出了君君是返祖,還讓她帶著君君去見他,說不定有法子救治君君。
若非如此,她才不大半夜的抱著君君去天池彆院找他。
到了磐龍山腳下,葉清晏抬頭望望鸝峰,提了一口氣,抱著君君繼續向上飛奔。
到了峰頂以後,葉清晏站在天池彆院的大門前,低頭看看懷中的君君,再一個提起,跳上門樓,居高臨下的看向溫泉池的方向。
白梟正躺在竹椅上閉目休息。
“師父——”葉清晏先喊了一聲,然後輕盈無聲的從門樓上躍下,朝白梟快快步走過去。
白梟睜開眼睛,一雙妖異的赤眸睨著她,“這幾年怎麼樣?”
葉清晏有些詫異,“師父這是關心徒兒嗎?”
“哧~”白梟又閉上了眼睛不理她了。
“謝謝師父關心,徒兒這幾年過得挺好的。”葉清晏回道。
白梟不信她說的話,“挺好的?挺好的你男人能選秀,把你置於何地。”
葉清晏自收納鐲中取了一個錦榻,在白梟的竹椅旁放好,然後把君君放在了上麵,讓他舒服的躺著。
“選秀,並不代表就要選妃進宮。京城裡不少貴胄子弟都到了婚嫁的年齡,可以指婚給他們。還有,他選秀是有其他目的的,師父不在朝廷,不太了解這其間的彎彎繞。”
白梟聽著她的話微蹙了下眉,“難道不是他不要拋棄你了嗎?”
葉清晏在錦榻一角坐下,“師父不會是聽說蕭長綦要選秀,就以為我失寵了,特意來看看徒兒被始亂終棄的悲慘模樣吧?”
白梟自竹椅上坐起來,冷笑了一聲,“確實來看你不聽為師話的下場。”
“那很是可惜,要讓師父失望了,徒兒好的很。”葉清晏雙|腿疊搭,身體前提,一手支頤,眼裡、嬌顏上都是戲謔笑意。
白梟睨著她,半晌嗤道“以後為師再懶得管你了。”
“如果是感情方麵的,師父確實不用管。”葉清晏收斂了麵上的笑容,認真道。
白梟“……”撇開了視線,再不看她。
葉清晏又站起來,“好了,言歸正傳,君君要怎麼辦?算起來他可是你的孫子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