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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場景讓稟一心中升起憤慨,他知道萬佛窟的佛修都是恪守清規戒律,不碰葷腥,這樣的破戒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是對佛心嚴重的打擊。
稟一手指緊握著靈劍,怒氣讓他現在想衝過去把他們解救出來。
可是理智讓他冷靜下來,艱難的收回視線。
中年男子領著他們穿過了院子,進到正廳裡,與外麵喧囂得不同,正廳內雖然也是燈火通明,卻靜悄悄的,已經落座的兩個賓客看到他們三人進來,都愣了一下。
“三位請坐,老爺隨後就來。”
中年男子引著他們三人坐在了右手邊的位置上,笑著對他們說完後,就退了出去。
這時有侍女悄無聲息的走出來,為他們三人斟茶。
蘇念好奇地看著那身著綠色衣裙腰上紮著紅色腰帶的侍女,也不知是她的目光太過灼灼,還是那侍女恰好抬頭,兩人對視了一瞬,蘇念眨了眨左眼,俏皮地衝她笑了下。
侍女麵無表情地低下頭,碎步退了下去。
而蘇念望著她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趣味,她收回視線,把身子歪到了鶴荀那邊,手掌擋在小聲對他說
“那侍女是活人。”
鶴荀也以同樣的音量回她
“阿念怎麼看出來的”
蘇念有些嘚瑟地翹起唇角,“我剛才衝她笑,她愣了一下,假人哪裡會有這反應,隻有真人才會被我的美貌閃到”
鶴荀失笑,“那倒確實如此,看來阿念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真是聰明。”
他誇人的時候格外地真摯溫柔,眼眸裡繾綣之意能醉人一般。
蘇念不好意思的抬起手把耳畔的發絲彆到耳後,粉麵含羞,嬌氣又驕傲的嘟囔“那是自然。”
對麵那被迫聽了一席悄悄話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咳嗽了一聲。
蘇念如受驚的小動物,瞪大眼睛望著他們,“你們是活人”
那倆人
他們看起來像死人嗎
其中一位書生打扮的俊秀男子站起身對著蘇念行了一禮,笑著問“小生四方書院段容,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鶴荀默默看了他一眼,垂下眸,手指想要撥動佛珠,卻忽然想到佛珠已經給了蘇念。
而這時一隻小手強勢的塞進了他手中。
蘇念一邊捏著那溫暖修長的手指,一邊衝段容說道“芳名不便告訴你,因為我是有夫婿的人了,這是我夫婿鶴荀,你可以稱我為鶴夫人。”
對麵的兩人均愣了片刻,望著蘇念和鶴荀,目光在鶴荀身上停滯了一會,那明顯是佛修的打扮讓他們差異萬分。
這和尚難道也如外麵幾個佛修一樣被控製犯戒了
許是他們兩人的眼神太過直白,稟一出聲道“原來是四方書院的段首席和淩雲宗的陸師兄,失敬失敬,我是太極宮弟子稟一,見過段首席和陸師兄。”
段容是四方書院的首席,相當於大弟子的存在,是為金丹中期的儒修。
那沒說話的黑色錦衣男子是淩雲宗的大師兄陸修,在幾年前的一次秘境之中遇見過。
隻是那時稟一還未結丹,而陸修已經是金丹修士了。
陸修仔細看了下稟一,顯然也認出了他,出聲道“原來是你,你修為增加的很快。”
他的聲線很冷,看人的時候也如鷹隼一般。
稟一溫和笑道“與陸師兄相比,還差得遠。”
之前見陸修他還是金丹初階,現在幾年過去,其內息又深厚了許多,想來已經觸碰到中期的天花板了。
兩人這一番敘舊,到讓氣氛輕鬆了許多,雖然段容還是對鶴荀和蘇念的關係很好奇,卻也沒有出聲詢問。
“不知陸師兄和段首席是何時進入這幻境的”
稟一詢問著。
陸修說“比你們早了一炷香。”
稟一問“你們也是被那老爺邀請的貴客”
段容搖頭“那倒不是,我與陸修剛進這幻境,就坐在了這裡,那管家稱我們兩個是這裡少爺的朋友。”
他們倆坐下後,就一直坐在這,門也出不去,直到稟一三人進來,才看到了侍女上來奉茶。
這待遇跟他們比簡直讓人心酸。
段容想著,又看向了那邊的鶴荀,以他的修為竟然看不透這和尚的境界,而看他打扮,既不像是萬佛窟的佛修,也不是那金法寺的佛修。
萬佛窟的弟子即使是長老也多穿玉色常服青色或褐色袈裟,非常的樸素,而那金法寺的佛係則是顏色鮮豔許多,袈裟也是淺紅色,從未見過如鶴荀這般,一身白色的。
“不知鶴荀大師,師出何門”
鶴荀看向段容,淡聲道
“無門無派,山野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