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奉鬼帝之命來到世間尋找最美的樂音時不知道怎麼回事打濕了鞋子,後來幸得慧醜師父收留,見世間人都不再穿此鞋時就把它存放在以前住過的禪房裡,現在我的人生重新開始了,我想把它拿回來了,沒事的時候還能穿一下呢。”阮晞瑤看出了席彧銘的歉意,但她並沒有席彧銘理解的那意思,就很直接的說。
“原來你來到世間時也是這麼曲折啊。”席彧銘撓撓後腦勺可愛的笑著說,見到阮晞瑤的臉上一瞬間堆滿憂慮不解的問道,“阮晞瑤,你怎麼了?”
“我剛剛打翻了盛裝佛骨舍利的盒子。”阮晞瑤聲音沉悶的說道。
“啊?……那……那不會有什麼事吧?”席彧銘擔心阮晞瑤會因此受到什麼懲罰。
“不知道,我看出了戒妙住持很生氣的樣子,我今天是闖大禍了。”
“那怎麼辦?”席彧銘著急的問道。
“算了,我們下山吧,我想戒妙住持不會再想見到我了。”阮晞瑤很久才失落的說道。
阮晞瑤本是想著去找戒妙住持對佛祖道歉,但是她知道佛祖一定會原諒她的失誤,因為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而她也知道戒妙住持是不會見她的,來到這相佛寺這麼久這麼多次,她也沒怎麼和戒妙住持說過什麼話,都是和慧醜師父一起討論佛法,每次來也是在住過的禪房裡打打坐,念念心經,或者去後花園遊玩一下。
席彧銘見阮晞瑤失落的走下大雄寶殿外的台階,趕緊跟上,原來他認識的阮晞瑤還是這麼的憂鬱,凝眸間如含玉般通透珍貴,愁緒下的腳步更加的輕盈,仿佛全身的肢體也在與思緒一樣詩意滿滿,抬袖扶頜那麼的含蓄,愁容也沒有消了她半點月貌。
他很想做阮晞瑤身邊的一隻寵物,在此時能夠用動物的表演讓阮晞瑤開心的笑笑,可是回到現實中去想想,不禁歎了口氣,從來沒有近距離的靠近過阮晞瑤,怎麼能得到阮晞瑤的一個懷抱呢?如果他真的是一隻寵物的話。
一路上,席彧銘隻在阮晞瑤的身後默默的守護著,他不想打斷阮晞瑤不一樣的詩意與俏容。他想如果這輩子都靠近不了阮晞瑤,碰不到阮晞瑤,就這麼看著,也是夠他享受一輩子。
不知不覺他們走到了廣場,走到了他們在過年時碰到的地方,這個中央廣場一點也沒有變,和阮晞瑤的每一個相遇席彧銘都記得很清楚,還記得那日見到阮晞瑤時那種不知所措,而近日再來這個地方時,他更多是喜悅,因為上次不敢言,而這次是不知所言。
一天的時間過得實在是太快了,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雖然玩得很開心,但是阮晞瑤的心中還是念念不忘今天把佛家聖物打翻的事情,責備她自己怎麼這樣不小心,還有一件事令她想不明白,那就是她好像能靠近戒妙住持,可是回憶當時的情景,不確定有這樣的事情,那會兒太驚怵,太著急。
可不管她怎麼想,還是為今天的事情感到惶恐不安。一直在心裡向神佛禱告,她不是故意的,請神佛原諒她。
走近房間,她無意安睡,來到窗前,看看靜夜下的月亮,想想今天和席彧銘在一起時那樣的開心,來到世間這麼長時間,還沒有這麼放肆的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