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給了阮晞瑤當頭一棒,是啊,如果是這樣的話,席彧銘肯定會自動放棄他的歌唱生涯,那她不是……
“童珍,我現在好矛盾啊。”
“不要想太多,很多事情並沒有我們想得那麼複雜。”童珍說道。
與童珍的談話,讓阮晞瑤想的事情更多了。席小菲的話也始終縈繞在她的耳旁,難道隻有離開席彧銘才能得到心安嗎?難道真是她想得太多,太複雜了?
阮晞瑤回到房間,走到書桌前坐下來,拿出五線譜,可不知怎麼下筆,望向窗外。
枕函香,花徑漏。依約相逢,絮語黃昏後。時節薄寒人病酒,剗地東風,徹夜梨花瘦。掩銀屏,垂翠袖。何處吹簫,脈脈情微逗。腸斷月明紅豆蔻,月似當時,人似當時否?
她默默的低下頭,當年的納蘭性德也在這樣的思念一個人,可是如今的她卻沒有思念一個人的資格了,月似當時,可她卻不是當時了。可這無儘的思念啊,一直侵蝕著她的靈魂,如果鬼帝能夠給她一個完整真正的軀體,她一定要尋遍天南地北,做到人依當時。
箜篌和瑟就在麵前,可是她不敢輕易波動,或許當年的她就給季成彈了一曲。
吃完早飯,阮晞瑤就接到席彧銘的電話,聽了一會兒之後安靜的掛斷了電話。
“是彧銘吧?”
“嗯。”阮晞瑤輕輕的應了一下。
“阮晞瑤。”童珍很鄭重的喊了一下阮晞瑤的名字,坐下來說道,“既然你選擇了彧銘,那麼現在你就要與他一起共進退,這樣才是對愛情的負責,他從一開始就是不平凡,你要明白這個道理。”
“還是讓你看出來了。”阮晞瑤說道。
“你我有姐妹之情,情深萬丈,我怎能看不出你的心思。”童珍說道,“我雖然沒有談戀愛,但是我通過我爸媽還有哲恩與奕楓看出感情的事情一定要兩廂情悅才能白頭到老,愛情是不能被拿來療傷,拿來褻瀆。”
“我與季成已是未知之數,與彧銘真實愜意,從前都想著與彧銘在一起是已經放開一切了,沒想到席彧銘一曲成名,我卻思緒萬千,終是我對不起他。”
“你能明白就好,我不能勸你放棄季成而去與彧銘在一起,但是我能勸你如果心中對他有愛,就要大膽去愛,人生幾何,能遇到一個真正的知己伴侶,也何嘗不是一件幸事。”
“其實我要的愛恨簡單,平凡中不失詩意。”
“如果你覺得彧銘就是這樣的人,那麼你又何必糾結季成在這一世是否在等你呢?”
“你說得對。”阮晞瑤說著站起來拿起手機給席彧銘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等會在杏海山莊見麵。
“這樣就對嘛。”童珍笑著說道。
阮晞瑤甜甜一笑,她想不管什麼事情都要去試試,不然怎麼知道它是什麼味道呢?
杏海山莊,春意盎然,隻是杏花已經全部凋謝了,現在才來真是有點遺憾了。阮晞瑤駕車來到杏海山莊門口時就遠遠看到席彧銘在等她,看樣子,席彧銘似乎很焦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