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澄明,天街如水,風力微冷簾旌。
幽期再偶,坐久相看,才喜欲歎還驚。
醉眼重醒。映雕闌修竹,共數流螢。
細語輕盈,僅銀台、掛蠟潛聽。
自初識伊來,便惜妖嬈,豔質美眄柔情。
桃溪換世,鸞馭淩空,有願須成。
遊絲蕩絮,任輕狂、相逐牽縈。
但連環不解,流水長東,難負深盟。
夜已深,裴宗澈撫箏《長相思》於拾景亭。眼前儘現與阮晞瑤初相識時的喜悅之情,臉上泛著微笑,才喜欲歎還驚。此時的喜悅誰也不能明白。
隻是遠處的王雪靜靜的看著如癡如醉的裴宗澈心中莫名的恨意頓時翻江倒海而出,想來她所聽到的言論更加激勵她去揭穿,隻有這樣,裴宗澈才會更加的清醒。
一早,王雪便開車來接裴宗澈,後座上的平板吸引了裴宗澈的注意,上麵的信息讓他一下子拿起來看個究竟,原是關於阮晞瑤的消息還占在頭條,隻要打開任何的連接便都是有關阮晞瑤的新聞,寫的幾近裝神弄鬼。
看著裴宗澈的臉色一下子暗下來,王雪心裡很是樂意看見。
“彆看了,都是一些胡亂寫的新聞,還是看今天工作,材料都在你身邊的文件夾裡。”
“這都是你故意給我看的吧?”裴宗澈看了一眼王雪麵無表情的質問道。
“隨你怎麼說,隻是你要看清楚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了,任何一個與你相關的人都很關注你的一舉一動,我不想你為了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而去浪費時間。”
“那你說說什麼事情對於我來說是切合實際的?”裴宗澈把平板丟在一旁問道。
“人人都懼怕談起這些有關新聞裡說道的事情,你卻還要和她在一起,如果她真是那樣重要的話,席彧銘現在就不會一無所有。”王雪繼續說道,“有關她的新聞基本都是有很多人親眼所見,她就是一個災星!”
“夠了!!!”裴宗澈怒目圓瞪,“以後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你不要多管,我知道我的自己的事情怎麼處理。”
沒想到還是發火了,王雪已經意料到會發生什麼。
王雪回家再次翻開有關幾年前的天象新聞和市民看到的事情結合最近一些新聞,她發現這些都於一個人有關,那就是阮晞瑤,她找到了那位業餘攝影師吳浩,向其了解當時的情況,從前江帆和她在一起聊起阮晞瑤的時候,說些很奇怪的話,最初以為是江帆憎恨阮晞瑤才這樣詛咒她,原來真是有這回事。
幾年前的天象寫道當時傍晚天空突然被五彩霞光照亮,海麵升起白色的蓮花,狂風不止,海麵幾處猶如沸騰的水,翻騰不已。正當驚恐的人們反應過來這是一場虛驚後的奇特美景想要拍下來時,霎時間恢複了麵貌,海麵平靜,海風徐徐。
直到晚上有很多人說看到有看不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在大街上奔跑,眾人驚恐不已,一直追尋道深巷中不見蹤影便惺惺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