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晞瑤沒想到還沒平息的風浪後麵有緊接著一陣風浪,她還不知道怎麼解釋新聞上所說的事情,她便又因為和裴宗澈的事情再次推到了風浪尖上,這一次,她該如何去麵對?
他的事情也隨著新聞的發酵傳到了席彧銘的耳朵裡,此刻他的心卻平靜了下來,想起阮晞瑤能為了他而放棄一段時間去尋找前世等待她的人就已經很欣慰了,感情不應該強求,曾經擁有過就好。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每當有心事都會去找張新洛,這次也不例外,隻是沒想到張新洛比他還要淡然。
不禁從還隻是聽說過肖雨琪的時候講起他們之間的事情,每每情到深處總是感慨萬千,當講起兩人的各種誤會時為彼此的感情感到遺憾,看到阮晞瑤和席彧銘兩個人的感情,曾經隻想一個人平凡過完一生的心態似乎有些動搖,心裡暗暗慶幸多年來肖雨琪對他們的感情並沒有放棄,隻有愛過恨過逃避過才知道感情的可貴。
聽著張新洛的講述,席彧銘想,或許擁有過就好,不必再去想未來是否一定要有個人陪你走完一生,因為他已經從不曾孤單過。
席彧銘拿起小提琴,奏起他和阮晞瑤曾經一起寫過的曲子,一個人在這杏海山莊的拾景亭裡,悠悠的看著明月高懸於空,偶爾吹來一片雲路過月亮的身旁與之擦肩而過的時候,他便想那片雲便是他。
一個人的寧靜讓他的心能容納千萬的山川和海洋,突然腦海裡冒出一個想法,他想去相佛寺看看,雖然他從不信這些,但是今天,他好想去,甚至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曾經要是誰邀請他去的時候總是推辭。
夜深人靜,相佛寺裡卻燈火通明,寺門關上了,從院牆的窗口看到寺廟外麵已經沒有一個人了,正當要敗興而歸的時候,寺門突然打開了,一個身著青色衲衣的和尚走了出來,把他嚇了一跳。
“阿彌陀佛,施主,等候多時了!”
席彧銘見是寺裡的和尚才知虛驚一場,可聽到和尚的話,有點懵了。
“……等候多時?我……我嗎?”
“施主請!”和尚沒有多說什麼,作出請的姿勢。
席彧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懵圈的跟著和尚進去了。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裡,從前來的話也沒有來過這般好的地方,從前也隻是走馬觀花,經過和尚的帶領,席彧銘來到了住持的禪房。
“阿彌陀佛!施主終於願意光臨寒寺,真是不甚榮幸!”戒妙住持見席彧銘來了,迅速起身走近席彧銘。
“……師父……”席彧銘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佛家該用什麼禮數,見眼前這位僧人對他行禮,他隻好照辦。
“我等候施主許久了,沒想到今日總算來了。”
戒妙住持的話令席彧銘更加的費解,等候多時?總算?
“不知師父何意?還請賜教。”
“施主今日得以保全,真是可喜可賀。”戒妙住持說完便看了看席彧銘的樣貌,果然時俊朗不凡,超脫凡俗,仙骨依然還在,隻是癡情太深,執念過於固執,還未曾得到超脫,不過如今總算有一個了結應該還是慶幸,“施主不必疑問,一切自由冥冥中的注定,你即已經結果一事,應當是好好過完此生,方不虛度。”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