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陶乙早就準備好了洗漱的水正在等著,見她起床,便趕緊過去給她梳妝,還未開門,透過窗戶的陽光,沒讓她感到很驚喜,反而有種嫌棄,慵懶得不去打開窗戶看看晴日裡的雪景,對著銅鏡任由著陶乙給她梳妝,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本佛經上,不覺得也心生嫌棄了。
眼目低垂,慵懶無力,早飯隨便吃幾口,陶乙隨後就端來一碗藥湯,長歎一聲,想了一會兒還是喝了。
乘著陽光正好,陶乙給阮晞瑤披上披風出來走走,怎知她哪裡也不想去,直徑走向了窗前角落裡的那棵梅花樹。
“小姐,為何你每天都要來看這棵梅花?”
“季成哥哥離開的這些年,隻剩下它陪著我度過每一個春秋,近日又綻放盛豔,怎能辜負?”阮晞瑤伸受捏著一枝梅花湊過鼻尖輕揉的嗅了嗅。
“今日天氣甚好,都不見小姐展眉,難道不是辜負這般好的天氣?”
陶乙沒去在意這梅花的怒豔,有些小情緒的說道。
阮晞瑤鬆開枝頭,看著陶乙的樣子甚是可愛,不覺笑了起來,這讓陶乙是又驚又喜。
“你這丫頭,每日跟在我左右,會不會覺得很枯悶?”
“怎會?小姐這是說的哪裡話,能陪在小姐左右是奴婢的福氣,隻是心疼你每日因思念少爺而愁眉緊鎖的樣子,如果你能開心一點,我會替你感到高興。”陶乙連忙行了禮說道。
“你我何必這麼拘泥於禮數?”阮晞瑤扶起陶乙,“自那日與他相識,便覺已識五百年,這一次回眸,覺得就是再續前緣,怎知還未相偎幾年,便就出征,一點音訊也無,心中怎麼能忍?”
“也是,自從少爺離去,從前琴瑟未停,如今已經很久沒有聽過了,也不知少爺在外情況如何?”
“今日去打聽了情況嗎?”
“去了,還是沒有一點音訊。”
陶乙回答這樣的信息阮晞瑤已經習慣了,每每夜裡,做著同樣情形的夢,讓她心裡似乎看到了什麼。她躊躇的踩過雪地,離開了這棵梅花樹。
回了房間走到古琴旁,這架九霄環佩琴陪著她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她輕輕的撫了撫琴弦,一不小心,琴弦割傷了她的食指,陶乙嚇得趕忙過來給她止血。琴弦上的血跡陶乙看見了嚇得趕緊拿了絹帛去擦拭,這是可是阮晞瑤最心愛的古琴,倘若要是弄臟了,被阮晞瑤看見了,豈不是心疼了,正要擦拭時看著那血跡已經滲透到古琴裡了,正好奇就聽到阮晞瑤喊她,便隨意想了想,難道這琴也會生氣?
她都沒去顧及她的手指剛才是否受了傷,陶乙在旁心疼的說著她怎麼這麼不小心之類的話也不去在意。她靜靜的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陽光下的雪景,這院牆外的景色已經好久沒去看看了,每年都在這裡數著樹葉的飄落,想著與季成的點滴,心中總不是滋味。
這一處地方,盛雪鋪滿,陽光傾灑也驅不走凝冷的寒氣,一陣寒風穿過窗戶似在玉屏上畫儘它的寒意。心,怎能溫潤?陶乙端來的碳盆已經沒有什麼作用。阮晞瑤輕輕的搓搓纖纖玉手,嬌弱的身姿被風吹得不覺晃了晃。陶乙連忙關上窗戶。
“小姐,你要照顧好身子才對,這樣才能等到少爺回家來與你團聚啊。”
“這個院子,從他走後我便甚少出去了,這裡有太多我們的記憶,我怕離開了,就連記憶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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