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見鹿君何處!
席彧銘住院,家裡隻有韓奕楓一個人,回想起柳哲恩對阮晞瑤的情誼,想起曾經幫過他,他覺得應該為柳哲恩做點什麼。
想了半天,決定用阮晞瑤當時幫過他的顏料給她畫一幅畫像,因為很多顏料已經失傳了,所以隻找到很少的顏色,所以隻畫了一幅簡單的素顏畫像,用朱砂畫了紅唇。
每天望著畫像就想起和阮晞瑤在一起的點滴,而阮晞瑤離開的那日,更讓柳哲恩充滿著自責,如果那天不去相佛寺的話,阮晞瑤會不會就不離開了。
她清楚的記得,那天說要去相佛寺問問慧醜師父關於阮晞瑤回到冥界的事情,臉色沉鬱,一路上很少說話。
一想到此,她就充滿內疚。阮晞瑤離開後,這個世間沒有半點她來過的痕跡,除了這一幅畫像。
那一滴血!柳哲恩拍案驚起。
聽母親說所有神魅的血是不占地,占地即刻就會消失的,那次幫韓奕楓畫的畫,隨著阮晞瑤的離去,現在也變成了殘缺的畫,一文不值。
真正能顯像和之所以有價值,是因為阮晞瑤使用了她的一滴血。
相佛寺的慧醜師父是高僧,和阮晞瑤的關係匪淺,他一定有辦法將阮晞瑤帶回來的。
柳哲恩篤定的樣子就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可還是想拿著阮晞瑤的畫像,拿著關於阮晞瑤在這個世間的痕跡去相佛寺碰碰運氣。
為了顯得她足夠虔誠,柳哲恩用艾草連續沐浴了三天,拿著阮晞瑤的畫像步行來到相佛寺。
走到相佛寺大門時,已經是下午時分了,在路旁的小店買了一瓶水,咕咚幾個喝完之後,毅然踏進了相佛寺的大門。
也不知道今日怎麼回事,竟在相佛寺轉悠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才發現她一直在相佛寺的大門內來來回回走了千遍。
抬頭看看天,已經是傍晚了!
柳哲恩心中一驚,難道有誰阻止她來這裡?怎麼突然圍著大門轉到現在呢?
不容柳哲恩多想,倒吸一口涼氣抱著阮晞瑤的畫像就朝著慧醜師父的禪房跑去。
夕陽的餘暉灑滿了整個相佛寺,頓時整個相佛寺如鎏金了一般閃閃發光。
來到慧醜師父禪房跟前,憂鬱了好久才輕輕的扣了門,裡麵一直沒有人答應,她想慧醜師父是不是睡著了,還是不在禪房裡,為了阮晞瑤,她叫得有點著急了,把遠處的小和尚給驚動了。
“阿彌陀佛,施主是來找慧醜師父的嗎?”一個路過的小和尚問道。
“是啊,我叫了師父很久,可是沒有答應,他在哪裡?”柳哲恩急切的問。
“阿彌陀佛,慧醜師父雲遊去了。”
“雲遊?什麼個意思?”柳哲恩有點懵了,前些日子不是還在這裡嗎?
“慧醜師父已經走了。”
“他不是一直都住在這個寺廟裡嗎?怎麼說走就走了?”柳哲恩著急了。
“慧醜師父不是住在我們的寺廟的,他隻是掛單在此的。”
“什麼?掛單在這個寺廟的?!”柳哲恩怔住了。
怎麼可能會這樣?!為什麼一點希望都不給?雲遊去乾嘛?在這裡住得好好的,每天香火旺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