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指甲好像刀鋒一般鑲入了他的皮膚裡。
刺痛感如同閃電般迅速襲來。
一處彆具一格的小酒館裡,蘇芊柔早早就獨自的要了兩杯啤酒灌入肚中,神態舉止都填塞著一種難以泄憤的感覺。
季遠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垂頭喪氣的在那低聲歎氣,整個人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還喝?”季遠阻止了她吞咽的動作。
這時的她,臉頰泛著絲絲紅暈,愁眉不展,彆過目光時,眼神有些無奈。
“不然我為什麼叫你來陪我?”蘇芊柔大力掙脫,把最後一口酒悶聲下喉。
她隻覺得身體有陣發燙的灼熱感在環繞著自己,好像當頂的烈日。
季遠倒也察覺她有些不妥,連聲問去:“說吧,有什麼事?”
蘇芊柔沒把他當外人,直接以一種義憤填膺的浩蕩氣息把自己和墨北辰周旋的事情給娓娓道來。
話到最後就像泄氣的氣球,無力感蔓延全身。
“幫我想個辦法,還可以怎麼耍一下這個男人。”蘇芊柔托著腮幫子,露出期許的目光。
“等等!有情況!”季遠突然神色緊繃了起來,眼神好像黑夜裡的貓一樣警銳,他在環視四周,似在尋找什麼那般。
蘇芊柔擰眉,突發疑惑。
“怎麼了?”
“我們好像被人跟蹤了!”季遠的口氣顯的十分的謹慎,聲音低的透著嘶沙。
季遠也不是個普通的人,始終是明麵擺著的國家特工。
以他的資曆也不曉得執行多少次任務了,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他的注意。
隱藏在暗處的人影似乎被發現了蹤影,很快就以迅雷之勢逃離了現場,不留一絲痕跡。
恍如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大概是你太緊張了,除了慕家,我沒和任何人結下梁子。”蘇芊柔不當一回事,表情平靜如水。
“況且那個慕星蕊上次被我氣的元氣大傷,她哪裡會那麼快恢複。”
說著說著,她的腦海中好像走馬燈一樣上映著婚宴那天的影像,嘴角禁不住的露出好笑的笑意。
一臉的嘲笑如海潮在咆哮。
季遠的心懸了一下,沒有再說話,但是臉上仍然繃著一股難安的神色。
誰知道對方什麼用意。
但直覺告訴他,這不是個好兆頭。
酒過三巡,蘇芊柔不僅沒有醉意,反而精神抖擻。
“我也該回去了,謝謝你今天陪我。”說著,她已經關上了瑪莎拉蒂的車門,刺耳衝天的引擎當即響來。
“不用我送你?”季遠擋住了車子的鏡片,神色擔憂的詢問。
蘇芊柔諷刺了笑了笑,“彆忘了,我可是一流車手,難不住我。”
話畢,車子就像火箭噴發,直接離去。
在她後麵,有輛越野車尾隨了她一路,她透過後視鏡露出疑惑,眉頭緊皺。
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上橋時,那輛越野車開始加速猛攻,沒有幾分鐘的時間就和蘇芊柔的瑪莎拉蒂並列行駛。
稍稍彆過目光,蘇芊柔看不清越野車的主人,倒是玻璃反光的倒影映出來是一個戴了帽子墨鏡的人影。
不等她思緒,那人影突然一個方向盤猛烈打轉,直接把瑪莎拉蒂給撞到橋邊,就這樣反複撞擊了兩下之久就驟然離去了。
蘇芊柔猛踩刹車,卻發現刹車門有了鬆動的痕跡,她驚慌一身,額頭冒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