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水猴子發出一聲指甲擦牆的聲音。
聽得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滾開!”
三爺一腳把他踢開,對著張牙舞爪的水猴子砍下去。
水猴子的身子忽然一軟,那一刀好像砍在棉花一樣,軟弱無力。
水猴子用那黑的發光的眼睛看著三爺,然後飛撲而去。
“快跑!”
三爺把刀對著水猴子一扔,喊了起來。
話音剛落,老頭和葉冠宇撒腿就跑。
在死亡和恐懼麵前,軍人風采生死大義什麼的狗屁都不是。
大家一路狂奔,一直到脫力倒下,回頭看到的是三爺怒不可遏的臉。
“真是丟人啊!一個自稱是殺人不眨眼土匪出身,一個整天嚷著要破除封建迷信。
碰上危險了,跑的比兔子還快,沒一點戰鬥力。”
他們被三爺說的啞口無言,臉紅到了耳朵根上,隻顧趴在地上喘大氣。
三爺奪過葉冠宇的刀,“給你也沒用。”
說著,直接把刀插在地上,蹲下來休息。
“師長,那東西呢?”
“早被你們甩沒影了!”
老頭和葉冠宇這才舒了口氣。
三爺開始牢騷起來,“就你們這副德行,怎麼跟敵人打,怪不得打一次輸一次。”
“師長,這跟戰事沒關係吧?”
葉冠宇小聲的替剛才的行為辯解,“你留過學,思想上都是西方的,當然對水猴子沒有恐懼心理。
要是換一個不是我們熟知的鬼怪,估計我們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死秀才,找借口倒是有幾把刷子。不說這個了,我們一通亂跑,現在到哪了?”
葉冠宇摸摸包著的半邊臉,“我閉著眼跑瘋了,也不知道轉了幾個彎?”
老頭一愣,“有轉彎嗎?我記得是一直直著跑的。”
三爺深深歎了口氣,“指望你們是我的錯,我們拐了三個彎,跑了大概有半個小時了。”
“這麼久?”
“總之不能往回走了,那東西不知道在哪準備截胡我們呢。”
“那還用你說。”
葉冠宇重新恢複了他身為參謀的冷靜,“珍獸坑的附近往往是馬廄坑,這兩個坑除了動物屍骨,其他什麼都沒有。
回去一點價值也沒有,我們已經拐了幾個彎,很有可能現在這條墓道就是主墓道了。”
“這你都能肯定?”
“當然!”
葉冠宇看樣子完全恢複了,“你能容忍自己的臥室旁邊住著一群畜生嗎?”
見老頭搖頭。
“那何況人家堂堂一國之君呢!肯定是能搬多遠有多遠。”
“照你的意思,我們不是離梓宮還有很遠?”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性,茂陵規模實在太大,有這個可能很正常。
不過我們是來拿值錢的東西的,不一定非得去武帝梓宮。”
“不行!”
三爺斷然拒絕,“既然來了,就不能隨隨便便拿些個破銅爛鐵回去。
一定要去梓宮,從那皇帝老兒身上扒層皮下來。”
老頭也重新囂張起來,“說得對。”
葉冠宇兩手一攤,“那事不宜遲,大家趕緊快趕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