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烈輕歎“你的大難,這回是真的是要來了!”
“大不了我一命賠一命,也總在這被你虐待的強!”
總是要麵對的,與其整天要辰曦王府裡提心吊膽,倒不如痛快一些,大不了拿她的命去賠給楚弈天。
反正鳳家落沒,她也無依無靠。
楚衍烈氣的緊握雙拳,這個女人真的是一點也不怕死,哪兒有刀尖就往哪兒撞。
最後隻得帶著鳳彥進宮麵聖,一路上坐的還是楚衍烈的車攆。
華麗的宮殿,琉璃瓦片,精致的角樓雕琢龍紋,鼎鐺玉石金塊珠碩,精致的美倫美奐!
鳳彥四處遙望,比起她小時候見到的大謂皇宮,有過之而無不及。
楚衍烈見她即將要麵對生死,卻還是這麼坦然,也不知是無知還是自我安慰。
走進大殿,一襲用金絲繡織製而成的黑綿緞袍,眉間英氣十足,兩根胡須呈八字型的中年男子坐在大殿上,他就是扶雲國的皇帝楚輕風。
楚衍烈微微鞠躬,鳳彥也跟著欠身行了個禮,才見坐在龍椅上的楚輕風用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說道“你們來了?”
扶雲講究的不隻是權利,還有修行的階品,在整個扶雲楚衍烈有至高的修行階品,得到了尊重,就連麵見皇帝都得到不用下跪的權限。
隻是他身邊的小侍女卻有些狂妄,見一皇帝卻不下跪,原來侍衛想上前,卻被楚衍烈怒瞪一眼後,縮回了角落。
楚衍烈謙卑說道“不知父皇召見兒臣有何事?”
“賞花會上,景寧王貪杯嗜酒,現昏迷不醒,世人都說是你身邊的小侍女蓄意謀害,對此……你有何辯解?”
“父皇難道也聽信讒言?賞花會上,大家有目共睹,先是景寧王屈身要與兒臣府中的侍女比酒量,誰知自己酒量不如人,嗜酒過多,才傷至肺腑,並非是蓄意謀害,還請父皇明查!”
楚輕風輕捋了一下胡須,輕歎道“可是一介婢女,就算是拚酒也該適可而止,他畢竟是景寧王,不勸戒也就罷了,還是故意讓景寧王貪杯續嗜,與謀害又有何異?”
“父皇……”
“皇上~”
鳳彥突然開口,讓楚衍烈與楚輕風突然一怔,死到臨頭了,還想辯解?
可鳳彥並不這樣認為,在辰曦王府這段時間,府中的丫鬟侍衛都說扶雲國的皇帝講信義,通道理,雖算不上明君,但也知輕重,能把扶雲國管理的富裕強大,也並非靠著虛捧而來。
賞花會上的事,大家有目共睹,若真在判她一個謀害之罪,定遭天下非議。
鳳彥瞪了楚衍烈一眼,才對著楚輕風說道“皇上,我若有意謀害景寧王,又何必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謀害,那不是給自己招麻煩嘛?我年紀輕輕,難道會送上自己的性命為彆人陪葬嗎?”
“嗯~說的有理。”楚輕風放出凶光,畢竟現在楚弈天還在昏迷中,皇後又三翻兩次的來鬨,他總得給出一個交待才行。
在權與利之間,他不講親情如何,要殺一個侍女也總比冷落一個皇子更為服人心。
楚輕風輕咳了一聲,繼續說道“隻是景寧王為何不選彆人,卻偏偏要選中你去拚酒?這又為何?”
麵對權威,鳳彥開始有些心虛,她是想給楚弈天重擊,但可沒想讓他死。死一個皇子,不管她是否有理,定會為他陪葬。
父親和祖父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皇權中,隻有順者昌,逆者亡。
鳳彥繼續說道“皇上,我其實也很奇怪,景寧王為何不選彆人,光選中我?像雲柔公主與雍熙王身邊也不缺侍女,卻偏偏選中了辰曦王身邊的侍女,我也很好奇!也許是景寧王覺得辰曦王身邊的小侍女……更為有挑戰性一些吧,殊不知我酒量更勝了一籌,景寧王才慘敗收場。若是這樣就定我的罪,這不是天大的冤枉嗎?”
“放肆~明明是你與辰曦王預謀謀害景寧王!”
突然一道尖銳的聲音從殿外傳入,緊接著一位身穿銀紋蟬絲紫袍衣著的貴婦走進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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