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阿豎聽後,不屑的說道“姑娘,你這些草藥都是些階品,根葉分開,早就失了效率,不用也罷。”
“原來你們是這麼想,才不幫我收草藥的?你們可知道這些草藥對我來說有多重要,都是我上山辛苦摘采來的。”
“那又怎麼樣,這子椑山中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普通的草藥了。”
鳳彥怒,但她沒有當場發火。
阿曼阿豎侍奉在司空遣左右,除了搭把手,也不曾得到司空遣的半分真傳,而她能在楚衍烈的引鑒下拜入司空遣的門下,自然是會招他二人的嫉妒。
初來乍到,不免讓人生嫉,還是自己來吧。
阿曼和阿豎沒有搭理她,緩緩的離開了院子,隻留下鳳彥一人忙著收拾自己的辛苦摘來的草藥。
正當收到一半時,天空下起了瓢盆大雨,打濕了一框框的藥草。
鳳彥在雨中拾起藥草,失望的說道“這些藥草算是廢了,枉我辛苦好些天,最終無一用處。”
頭頂閃電交加,藥草是用不成了,但人還是要振作起來。
天慢慢變暗,正當鳳彥回頭時,一隻手掐在她的脖子上去,是司空遣。
他雙眼腥紅,目光如炬,掐的鳳彥感到快要窒息。
“師……師傅~我是鳳彥!”
司空遣怒道“我與你一起共攬大業,為你我肝腦塗地,可你何要在背後捅我一刀,還奪走我最愛的女人?”
鳳彥大怔,什麼共攬大業?什麼肝腦塗地?她什麼都不知道啊。
“師傅……快……快放開我,我……好難受啊……”
“連我最後的一點念想也不為我留,你去死吧~”
司空遣的手越來越有力,鳳彥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突然才想起楚衍烈跟她說過,司空遣性情不定,那支發簪也許能救她一命。
她今早出門,忘記把發簪戴上了,但為防萬一,還是把發簪放在了身上。
鳳彥緩緩伸手往自己的腰間,去捉拿儲放發簪的盒子。
任憑她怎麼用力,手還是沒有力氣把盒子給拿出來。
鳳彥的眸子慢慢渙散,人越來越無力,被高高的舉至半空,感覺自己的一隻腳已踏入了鬼門關。
而司空遣麵相抽搐,一雙凶眸如同煉獄中的血魔。
隻見地麵上掉出那個盒子,那支發簪彈了出來,司空遣見到發簪後,才緩緩的鬆開了手。
鳳彥被甩到一旁,撞擊在裝滿藥草的籮筐上,直摔的她眼淚嘩嘩!
再爬起來時,司空遣拾起發簪,呆滯的站在雨中落淚。
他在睹目思人,他想起了魏邑,因為這支發簪讓他與魏邑定下前緣。
司空遣拿著發簪苦笑道“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當年顧及君臣情份,又何以將你推送到萬劫不複之地?”
話音落後,司空遣緩緩閉上雙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