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彥覺得她與鶯歌沒有必要相見,明明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人,還要去湊到一起,那不是找不快麼?
鳳彥微微欠身向鄭鶯歌行了個禮,隻聽鄭鶯歌款款舒和的說道“辰曦王妃這肚子久久不見顯懷,現在倒有幾分似懷孕的樣子,以前不知道的,還以為辰曦王妃沒懷孕呢?”
“皇後不是要去宴會場嗎?朝臣內卷們都還在等著給皇後請安呢,若沒事就早些去吧。”太妃見不得鄭鶯歌對鳳彥言語諷刺,便回了一句。
鄭鶯歌聽後,灰溜溜的辭行而去。
等到鄭鶯歌與楚弈天離去之後,鳳彥才攙扶著太妃緩緩從廊道走去。
在宴會上,鳳彥緊挨太妃坐在一起,楚衍烈則是坐到楚弈天之下,皇子與公主拚排依次而坐。
過禮之後,便是宴會的開始。
宮宴也盛似國宴,皇子公主依理說一個也不會少,可是毓秀長公主與雲柔卻缺了席,這讓鳳彥感到了安。
楚毓秀大概已知曉冷霜的葬身之處,但雲柔卻什麼都不知道。
她不告訴雲柔,是不想她沉悲在冷霜的去世之中。
畢竟她兩一起長大,說不傷心是不可能的。
如果讓雲柔知道冷霜死前與她有過接觸,怕會生出誤會,所以鳳彥才一直不對雲柔提起。
宴席進行到一半時,突聽殿外有人傳報,說鎮北大將軍沐延平與毓秀長公主到。
鳳彥緊閉雙眼,看來這場宴席又要起風波了,凡是她參加的宴席曆來都沒有順順利利的進行過。
就好像命中與扶雲皇室衝撞,不能同席而坐了。
鎮北大將軍很少回京,放在從前也是兩三載才回一次,若不是有重要事情,他是不會輕易回京的,這是皇命。
北方有旭日國,臨近扶雲有古江倭寇,年年驚擾北方安寧,在沐延平這些年的鎮守下,古江的流寇才不敢犯境。
可這次沐延平突然回京,怕為的是冷霜。
當然,將軍夜唯一的女兒都死了,也算是大事,帶給毓秀長公主和沐延平的打擊可比皇權的施壓要沉重的多。
沐延平攜著楚毓秀進殿後,不是坐到宴席上去,也不是向稟報北方戰事,而是直接怒指鳳彥殺女之仇。
“皇上,今日臣冒然回京,想請旨皇上為小女冷霜作主。辰曦王妃心存嫉恨,毒害小女落入妖獸之口,請皇上為小女作主,還小女一個公道。”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愕然,都把目光投向鳳彥。
還沒等楚輕風發問,就聽楚衍烈說道“沐將軍,本王想問問你,本王的王妃為何要害冷霜郡主?落入妖獸口中是事實,但本王已經呈述事實,並非陷害,而是冷霜自己驚擾妖獸,才被妖獸突襲。在將軍眼中,怎麼就成了本王的王妃毒害的她呢?”
“辰曦王無須狡辯,敢問辰曦王妃一句,小女冷霜臨死之前,是否與辰曦王妃一起落入玄武鼎?”沐延平用淩厲的眼光看向鳳彥,想逼鳳彥呈述原委。
鳳彥想,大概是楚毓秀在他麵前添油加醋的說了一些,沐延平不知真相吧?
她倒是想,如果當時自己有現在的靈力,冷霜根本就不會落入妖獸口中,而是被她親手殺死。
要是自己親手殺死的,承認了也無妨,可是這樣的鍋她可不背。
太妃本想為鳳彥辯護幾句的,但鳳彥在她耳邊因輕聲說道“太妃莫急,鳳彥自會為自己脫罪,我沒有做的事情,誰也不能把臟水潑在我身上。”
“那你自己要小心些,皇帝向來注重將軍府,就怕他不聽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