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了,若是這麼久他一點疑惑都沒有,反倒是枉費這麼久的感情。
那麼多次意外,他早就該想到了。
能控製水渠那股強大怨念的,除厷靈血擁有者定做不到,他與軒轅澤同屬金丹境也沒能做到,一隻小小的怨魂又怎麼可以。
曾經他隻是懷疑但並不確定,就在上了蒼炎山之後,他幾次發現隱喻脫離雕像,才真正發現了她。
她不是想去哪裡,而且這蒼炎山上有她最想見的人。
有幾次他拿出雕像時,都能發現雕像眼中溢出幾滴血淚,可隱喻去說自己因受不了蒼炎山上的靈力鎮壓才流下來的。
楚衍烈說道“你去過西峽穀了吧?”
“我……”隱喻突然顫抖瞬間,楚衍烈怎麼突然問這個?“我沒有,我去那個地方做什麼?西峽穀又是哪兒?”
“你不知道麼,那好,我來告訴你,西峽穀是追風修行的地方,在蒼炎山最東麵,是離紫沉宮最遠的一處修行之地。兩年前,我與彥兒出生的孩子被追風帶走,他一直住在西峽穀中,你說那裡是什麼地方?那裡怕是有你最想見的人吧?”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我說者我擔心鬼蘭逃走,想去看看呢?”
楚衍烈一怔,這謊言撒的也太優質,她又不是鳳彥為什麼還怕鬼蘭逃走。
他緩緩閉上雙眼,手裡緊握著雕像說道“那我現在就帶你去,就看看鬼蘭是否會逃走。”
隱喻沉默,她終是隱瞞不住的,隻是自己不知道要如何坦白。
“楚衍烈,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帶你去見淩雲!”
“我不去~”
“既然瞞不住,那就麵對吧!你一人承受你以為我就不會痛苦了嗎?”
他握在雕像上的手臂在顫抖,以為她不說他就不會知道,其實是不願,他寧願相信她在謀個地方,也不要接受她就在身邊要他對著一隻雕像或者一股靈識整日傾訴相思之苦。
她們都一樣,在這種境遇裡,知道反而才越加的痛。
在看雕像的眼框中,流下幾滴血淚,楚衍烈伸手撫去血色淚痕,再次認真說道“第一次遇到開始,你就自己一人杠著,到現在都還想自己一直撐下去麼?”
說完後,他的一滴淚水緩緩溢流而出,最不想讓鳳彥見到的就是他的淚,寧願憋在心裡也不會外流。
可是隻讓她一個人來承受,他隻會更痛苦。
那時候在南海時,他撿到這隻雕像,發現他有靈力,有意識,更發現她帶著鳳彥的氣息。
很多都想問,她就是鳳彥嗎?
而她,便以各種理由分解自己,從不想讓他知曉隻自己隻剩下一股殘魂。
“楚衍烈,一絲殘魂哪比得上一個真正完美的人站在你麵前,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現在的你,我也不想讓你看到現在的我。”
“所以我不問,你就不說是麼?”
他把雕像握在手心中,朝著懷裡拽緊,緩緩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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