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舒爾!
煙花
元樂天和古楓琴走後就隻剩下了溫家姐弟和郝宸了。溫若玖本來還想留下來的被溫若明強行拉走了。溫若卿無奈的看著走遠的幾人,有錦繡跟著她也放心。
“不知公子想先去的地方?若卿倒是可以給公子帶個路。”溫若卿看著站的筆直的郝宸。他們現在已經訂婚了,就沒有那麼多忌諱了,是可以相互見麵的。更何況現在是大庭廣眾之下。
“丞鈺,全憑溫姑娘安排。”郝宸這樣說也是有私心的。在麗湖鎮呆了這麼多年,他對麗湖鎮不說全都去過,但也是有七八分的熟悉。這麼說不過是想通過溫若卿帶他遊玩,來了解溫若卿熟悉和經常去的地方。更加了解溫若卿。
“既然公子盛情,那若卿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溫若卿先往前走去。溫若卿帶著郝宸漫無目的走在街上,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帶郝宸去哪。她在麗湖鎮雖然住了十餘年,但因為那年的事讓她不喜歡呆在麗湖鎮,就算出門也是隻到附近的胭脂鋪子或者她自家的酒樓轉轉,很少去其他地方。所以他對麗湖鎮是真的不熟悉。
不知不覺溫若卿和郝宸來到了河邊,有許多人聚集在河邊放河燈。一盞一盞小小的河燈,帶著人們各種各樣的心願順著河流,飄向遠方。
“公子,買一盞荷花燈,許個願吧。”一個老婆婆鞠樓著身子站在他們兩麵前,指了指她手裡提著一個籃子裡紙折的荷花燈說道。
郝宸看了看老婆婆籃子裡的荷花燈挑了兩個,付完錢。“聽說中秋在這天河裡放河燈頗為靈驗,不如放一個試試?”
溫若卿把手裡的六角宮燈給身後的詩語,接過郝宸遞過來的荷花燈,和郝宸並排的往河邊走去。“公子還相信這等傳聞?我還以為像公子這等熟讀聖賢書之人應當不會聽信這些。”
“哦~那不知在溫姑娘心中我等應當是如何?”郝宸停腳步側頭看了過來。溫若卿一時沒注意差點撞到上去。
溫若卿惱怒的等了他一眼。本來這河邊就不太好走,前兩天又剛好下過雨,就更加不好走了。為了不讓鞋麵兒粘上泥濘,弄臟了。溫若卿走每一步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注意自己下腳的地方,自然就沒看注意看前麵了。他這突然停下來不是在害我嘛。
“抱歉。”郝宸對上溫若卿瞪圓的雙眼,為自己的考慮不周感到懊惱。今天的溫若卿穿的是素色的長錦衣裙,這種衣裙好看是好看,特彆是拿一朵朵綻放的海棠花。將溫若卿襯的更加嬌嫩美麗,讓人想要將她牢牢的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眼中噴湧的怒火讓她看起來更加有鮮活。
這事還真不能全怪郝宸,在他們村裡不管是女人還是小孩子,每個人都是要下地的,沒有這般嬌弱,在這種路行走根本就不算什麼。
“無事,走吧。”現在溫若卿真的很想轉身就走。不是她在矯情,而是出穿著這種衣裙真的不好走這種路。若果穿的是那種騎馬裝,他倒是不介意。
“恩。”郝宸感到了溫若卿的不耐,更加懊惱。其實現在回去也是可以的,但是郝宸覺得如果他提議往回走,溫若卿一定會更加不高興。雖然這種感覺來的很莫名其妙,但卻很強烈的提醒他。
終於溫若卿他們走到了河邊,郝宸不知在哪弄來一支筆。將自己的心願寫上,溫若卿看著他們兩的荷花燈慢慢的漂離河岸,向河中間漂去,與其他人的河燈融為一體。“你說神真的能把我們許的願望都能實現嗎?”
“人許願是並沒有多期許神能幫自己實現。”郝宸站起來看著溫若卿的側臉道。“那為什麼還要這樣做?”溫若卿迷茫了。人滿懷期許的許下願望不是為了實現,那為何還要將它寫下。記在心裡不是一樣的嗎?
“這樣做是不過是為了尋求一份心裡的寬慰,寬慰自己生活總會更加美好;也是為了提醒自己,提醒自己還有目標未曾實現,還要更加努力;就像是人信奉神明事無所不能的一樣。”郝宸細心地為溫若卿解釋。
溫若卿看著河麵上形形色色的花燈,陷入了沉默久久未曾說話。
郝宸耐心的等待溫若卿沒有出聲打擾,靜靜的等著溫若卿。
河邊的風帶著陣陣涼意吹起溫若卿的裙角,河水帶著承載著人們心願花燈,緩緩的向遠方流淌,直至我們再也看不見。河道兩旁的樹上,人們掛上了一串串燈籠,映照在河麵上,像是給這條河戴上了一串項鏈一般。
“碰……碰……”突然響起的聲音將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的兩人驚醒。
“相公,快看,快看,是煙花耶。”一位女子拉著旁邊的男子姓高彩烈的指著那綻放的煙花道。
溫若卿和郝宸兩人也抬頭看去,果然一朵朵煙花綻放在天空之中。“果然今年聶家有做了新的煙花。”
“碰……碰……”隨著一聲聲相聲,一團才說的光芒在空中盛開,綻放了。有的是一朵綻放的金菊,美麗妖嬈;有的是一把雨傘的模樣;有的是一隻小兔子的模樣。最讓人震驚的是,他們的煙花居然在天空中,寫出來一個‘聶’字的字樣。雖然並不是很清楚。聶家果然是煙花製造方麵的能家!
“今年的煙花比平常要早上不少時間啊。”有人感歎了一句。“可不是,往年聶家都是快到亥時才放的,今年這麼這麼早就放?”有人疑惑的接了一句。“嘿!你們當真不知道。”有人得意洋洋的說了一句,顯然他是知道了三妹消息,故意在賣關子。果然,他剛說完就有人圍著他好奇的追問“是什麼事?”“對呀!到底是什麼事?你可彆買關子了”又有幾人圍上前去追問。
看到這麼多人看過來,那人特彆滿意。等賣足了關子才司司然道“今日戌時時,那些個大才子們會在在閱琻茶館會舉辦鬥詩會。聶家現在不放煙花,到時大家都去看才子們鬥詩了,誰還看啊。”
“這倒也是,煙花可是每年都會放,年年都可以看。可鬥詩會今年才有的,若不去看以後可不一定再看得到了。”眾人附和道。
“可惜了,我們這平頭百姓沒那麼多錢,進不了閱琻茶館。”有人遺憾的歎道。“可不是,若能一睹那些才子的風采那該多好啊。”
“你又不識字,進去也沒用。”他旁邊相識的夥伴對他玩笑道。“去看看也好啊。”那人不服輸道。
“放心吧,就是不進閱琻茶館也可以看得到那些才子寫的詩的。”那個說有詩會的人繼續洋洋得意道。“閱琻茶館會有專門的人,將才子們寫的詩抄錄下張貼出來……”
“走吧。”煙花放完,郝宸對溫若卿提議道。
將他們的談話拋之腦後,溫若卿跟著郝宸越走越遠。“我們要去哪?”這一次郝宸應該特意放慢了腳步,溫若卿能夠很輕鬆的跟上。不過她看了看她臟了的繡花鞋,皺了皺眉。這一方向不是去閱琻茶館呀。
郝宸沒有回答溫若卿的問題。不過一會,郝宸停在成衣店門口。“換雙鞋吧。”
溫若卿一怔,她以為他不會注意到。雖然接觸不久,但從剛剛一路同行的來看,他並沒有這麼細心。就像剛剛在河邊。同行時也是,他雖然走的不快,但溫若卿也要步子邁的比平時,要快一些才能跟的上。
不過溫若卿很快整理好情緒跟他進了成衣鋪子。問老板拿了鞋,在鋪子專門換衣服的裡間把鞋換好,溫若卿準備付錢時。老板告知溫若卿錢已經付過了。
溫若卿看著站在鋪子門口身影,走了過去。“謝謝。”
郝宸聽到溫若卿的聲音伸出手,看著溫若卿不知想到了什麼有把手收回道“你不用跟我道謝。”
“走吧,去閱琻茶館。”郝宸握了握收回的手道。他本來是想摸摸他的頭的,他不希望她把自己隔得這麼遠,他希望自己能與她更近一點;但他有怕自己表現得太過魯莽而嚇倒她。
“恩。”溫若卿看著他收回的手不知自己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失落,總之很複雜。溫若卿收起情緒。跟著郝宸往閱琻茶館方向走去。溫若明他們還約了她在那裡會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