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黑手的進化史!
了解?怎能不了解?
十幾次的暗中引導,三年多的分析揣摩,對於詹妮弗四人來說,時彧絕對比他們自己還了解自己。
隻是時彧一直很克製在這方麵的表現,每一次的重逢他都會提醒自己,前塵已了,這次是重新來過。
隻是沒想到,還是被詹妮弗發現了端倪,該不愧說是女人的直覺嗎?
“彆廢話,快開鎖!”
以工作為由,時彧搪塞了過去。
詹妮弗撇撇嘴,繼續忙碌著。
她也隻是隨口一問,並沒有什麼大膽的猜測,況且兩人相處了一年之久,有些了解也是正常的。
自下山之後時隔一年,終於即將完成任務。
這次是兩人的最後一項任務,也是最難的一項,因為這涉及到生死的轉換。
複活‘暴君’費茲捷勒!
而目標現在卻是一個屍鬼…
“我越來越覺得我們才是壞人!”
想起這一路上的種種任務,時彧就糾結得有些牙疼。
“是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下來的,或許這就是導師給我們的考驗吧…”詹妮弗如此安慰著。
想想他們一年來都乾了什麼?
偷龍蛋、釋放怨靈、散播謠言、扶持傀儡、挑撥兩國關係、分裂秘密組織,滅絕遠古血脈…
哪一件事都可謂不像是人乾的,一路走來是惡貫滿盈,太無恥了!
即便是為了時空門的任務,時彧也有好幾次打算放棄了,這種為了目的挑戰三觀的事,他不想違心地堅持下去。
可不知不覺間,他竟還是走完了全程…
這讓時彧不禁開始審視起了自己,他覺得,也許這趟旅程帶給自己‘對與錯’的思考,才是真正難能可貴的東西!
“我得慶幸陪著我的是你。”
時彧對詹妮弗感謝道。
她是一個盜賊,從魚龍混雜的賊窩裡走出來的。雖然詹妮弗平時看著很普通,但她對正義和罪惡的思考是很深刻的,經曆的太多,見過的太多,她也著實教會了時彧很多。
“其實下山之前我就有所預料。”
鎖被打開了,詹妮弗站起身來,“那群背叛者是為了更好的未來,那你我作為糾正者,就必然會犯下惡事!
“隻是善惡什麼的,不過是立場問題罷了…”
沒等時彧回答些什麼,詹妮弗就指向了被打開的墓門。
“好了,不談這些了,我們進去吧。”
……
費茲捷勒,王國暴君。
作為上個時代的人,費茲捷勒生前,隻是亞托大陸眾多王國中的一個小國君主,整個國家渺小到,連一個被‘亞’字冠名的事物都沒有。
但他卻做了一件,讓整個大陸都毛骨悚然的事…
獻祭一國,提升實力、延續壽命!
他具體的做法時彧不知,但資料上說,當時那個國家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流淌著肉糜、血液和腦漿,見識過那場景的人,就沒有一個不瘋的。
這也造就出了亞托大陸上有名的禁地——腐爛國度!
之前的那群背叛者們,合力擊殺了流竄中的費茲捷勒,並將他封印在了這處墓穴中。
但似乎是因為獻祭方式的影響,費茲捷勒變成了屍鬼,且不死不滅。隻是這也並不重要了,因為無論他變成什麼都出不去這裡,影響不到外麵,除非有人主動打開墓穴。
結果,時彧和詹妮弗就來了…
“你真的有把握嗎?‘糾正’生死這種事,我的‘舊日’可幫不了你…”
幽深的墓穴中,時彧的聲音顯得很是清澈。
兩人並不怕什麼屍鬼的攻擊,所以顯得肆無忌憚,更像是巴不得費茲捷勒自己送上門。
“說真的,我不知道。”詹妮弗鬱悶的聲音緩緩傳來。
“不知道?那你還現在來?!”
詹妮弗攤了攤手,“如果單純是扭轉生死,那麼我自然是做不到的,即便是能力開發得很不錯…
“不過‘糾正’本身就是時間方麵的能力,如果隻以時間長度為尺度的話,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更何況這件事經過了背叛者的參與,本就是產生了錯誤,所以我想大概率是可以‘糾正’的。”
對此,時彧無奈一笑,“算了,讓你試試也不虧,反正還有時間。”
說著,時彧揮手間釋放了一個光球…
照明術!
“唔…”
光亮將整個墓穴照徹之後,一整詭異的嗚咽聲從不遠處傳來。
詹妮弗微微皺眉,“這是什麼聲音?”
“是費茲捷勒,他在活動。”
時彧一臉惡心,因為神識的緣故,他可以輕易看到費茲捷勒在乾什麼。
“他在吃東西。”時彧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