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強娶!
她被吻的有些喘不上氣,沈甫亭炙熱的吻已經親過她的麵頰,吻過她的嬌軟耳垂,一路摩挲而下,落到她皙白的脖頸處。
他的氣息燙得她整個人都在發熱,麵上一陣陣發燙,呼吸間全是烈酒的醇香,叫她都有了醉意,她的手慢慢摟上他的脖頸,不自覺與他親昵纏磨。
周遭的氣溫越來越炙熱,屋子裡靜得隻能聽到他落在耳畔的呼吸聲,聽在她心口一下下發緊。
衣裳不知不覺間鬆散,外頭的天光已經發亮,露出了一抹魚肚白。
門外突然傳來人聲,有人用力拍門,大聲喚道“錦娘,開門!”
那聲音在寂靜曖昧的屋裡格外清晰,讓人瞬間清醒過來。
身上的沈甫亭的動作突然停住,壓著她半晌沒動,片刻才慢慢從她脖頸處抬頭看向她,眼中的意亂情迷漸漸消失,眼中神情似不可思議,又似沒想到,很是複雜,叫人看不懂。
錦瑟回過神來,忙拉起了衣裳,這麼一會兒功夫,她的衣裳已經堪稱淩亂,衣領大開,香肩半露,圓潤細白的肩頭上還落下了些許曖昧的紅痕。
沈甫亭倒是衣冠齊整,隻是衣上也多了些許折痕,這般倒顯得錦瑟有些狼狽。
沈甫亭見她這副形容,微微斂了心神,慢慢坐起身,看著她似若有所思。
外頭的陶鈰聽不到回應,心中越發生疑,一下接一下的用力拍門,“錦娘,你在裡麵做什麼,為什麼不應我,錦娘,開門!!”
外頭隱隱約約傳來了女聲,還有嘈雜人聲,敲門聲頓了片刻,突然一聲撞門巨響,院門被人從外頭踹了開。
一群人瞬間湧進了院子裡。
陶鈰帶著人一馬當先,快步進了屋裡,屋裡的門並沒有關,他一進來就看見了靠榻上的二人,衣裳雖都還穿在身上,但那衣裳亂的一看就是纏磨幾番留下的褶皺。
錦瑟頭發不如往日齊整,微微泛腫的唇瓣鮮紅的刺目,提醒著他,二人剛頭有多親密。
陶鈰衝冠眥裂,帶著人失去理智衝來,“你們!!!”他話還未說完,便被沈甫亭隨手打了出去。
一群人猛地往外跌去,摔的七仰八翻,好不壯觀,嚇了外頭站著的畫眉。
門頭還有劉嬌嬌一行人進來,劉嬌嬌見這架勢唬了一跳,拿著手中的團扇掩口,“哎喲,這是怎麼回事,大清早的弄得這般熱鬨?”
畫眉上前飛快瞥了一眼裡頭,見二人衣衫齊整,一時疑惑,她好不容易逮到二人一道在屋裡呆這般久,就是想讓陶鈰抓個正著,隻是現下這般,顯然不夠震撼,效果也就減半。
畫眉忙上前扶起摔在外麵的陶鈰起身,輕聲細語勸道“陶公子,您不要急,您先聽聽錦瑟怎麼講罷,說不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這看似是勸,實則簡直是火上澆油。
陶鈰怒極,猛然甩開了她的手,“還聽她講什麼,我再來晚一步,二人都已經滾了幾遭,還有什麼好說的!”
陶鈰歇斯底裡,好不容易打起心思好生待著的姑娘,連根頭發絲都還沒碰,可不想他這頭千萬珍惜,人卻和個小白臉廝混在一頭。
院子裡看戲的竊竊私語,皆暗罵錦瑟不要臉,因為前頭摔著的人擋路,隻能探著脖子往裡頭看,卻看不見一片衣角。
陶鈰一起來又往屋裡頭衝,便見沈甫亭走了出來,麵上一片鐵青,恨不得將他一劍殺了,卻奈何不了他的武功!
“姓沈的,我往日見你像個正人君子,沒有想到竟然這般下流無恥,摸到彆人院子裡頭,尋人苟且!”
沈甫亭聞言眉間微斂,眼眸微沉,話間卻是平靜,“陶鈰,錦瑟與我乃是正大光明,你背地裡尋她我沒有追究,已經是網開一麵,還不滾。”
陶鈰氣得怒吼一聲,“放你娘的狗屁,這院子是我給她買的,我安置她住在這裡,她是我的外室,往後也是要接進府裡的,你算個什麼東西,偷摸到我的院子裡頭玩我的女人,還跟我提什麼光明正大,不要臉的東西!”
沈甫亭麵色沉得能滴出水來,正大光明的談情說愛反被當成了偷雞摸狗之輩,可是沈帝仙這輩子頭一遭,真是新鮮!
錦瑟緩步走來,麵上卻是一片凝重,她凝重的不是當前的處境,而是沈甫亭。
陶鈰若是再晚一步,她或許真的被蠱惑了心,沉迷在他的皮相和親吻之中,與他行了巫山之事。
這隻是玩具又怎麼可能讓他近身,這已經遠遠越過她的底線,如果她怎麼容易被一個玩具動搖了心,那麼就是給了他一個動搖操控她的機會,這才是危險本身。
陶鈰見她出來,心中的憤怒已經消耗了些許,看著錦瑟似根本不敢相信,聲嘶力竭問道“錦瑟,我對你這般好,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讓你吃穿不愁,居有定所,還想著迎你進門,你卻這樣對我,你可有良心?!”
錦瑟垂著眼默然不語,心中越發忌憚沈甫亭,那模樣和剛頭的親昵熱情差之千裡,瞧在彆人眼裡仿佛做了錯事的小姑娘,默認了自己紅杏出牆,而沈甫亭就是那個摘紅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