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強娶!
巨大的牢門上困著一條妖狼,眼眸中泛著幽綠的光芒,一聲嘶吼便能叫裡頭關著的妖膽戰心驚。
妖牢裡頭一片灰暗,潮濕的氣息透出陰森冷意,通到最底下,逃不出去,也進不來。
錦瑟一步步下了台階,緩步在地牢之中走著,狹長的地牢通道直通最深處,壁燈上盤旋著小妖物,見了她不由緊緊盤上燈柱,尖利的牙時不時露出,整個地牢裡回蕩著嘶啞的低吼聲。
沈甫亭一身清簡衣衫,麵容蒼白病弱,雙手被高高綁起,整個人吊在地牢裡頭,隻餘腳著地,完全沒有往日的威脅攻擊性。
聽到這處動靜,沈甫亭慢慢抬眼看來,靜靜看著她走近,安靜的樣子溫和無害,完全看不出來是個能狠心封印她四萬年的人。
錦瑟停在他前頭幾步,麵皮在灰暗中越顯古怪,拿起手中的鞭子,細白的指尖輕輕撫過鞭身,眼中滿是陰森可怖,“我們有四萬年沒見了罷,時間過的可真快,久的我都已經忘記了你有多麼可恨。”
沈甫亭虛弱一笑,他麵容已經失了血色,在這灰暗的地牢裡越顯蒼白病弱,他眼睫輕垂,遮掩了眼中神情,看上去一派無害,“是你先逃的,理應付出代價。”
“那如今該輪到你付出代價了,封印了我四萬年,今日我就讓你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錦瑟突然打斷了他,話間一片狠厲,活像個蛇蠍美人,沾了糖一般甜的聲音,襯得地牢越發空蕩。
沈甫亭聞言竟是輕輕一笑,一副隨便她的樣子,根本沒將接下來要發生的事看在眼裡。
錦瑟心中怒火越發上來,抬起鞭子猛地往他身上甩去。
鞭子帶著凜冽的力道,猛地抽在他身上“啪”的一聲脆響,他的衣衫上瞬間顯出一道血痕,他卻沒哼一聲,仿佛鞭子沒有落在他身上一般。
錦瑟眼中神情越發陰狠,拿起鞭子狠狠往他身上抽去,鞭子帶著凜冽的風勁打在身上,聲音響徹地牢,卻聽不到求饒聲。
沈甫亭仿佛沒有痛覺,打他如同打木樁一般,沒有半點樂子。
錦瑟滿心怒火發泄不出,一時戾氣越重,直上前捏著他的下巴高高抬起,“沈公子可真是厲害,不知是我打的太輕了,還是你太能忍了,叫我的鞭子都成了無用功?”
沈甫亭額間已經起了一片薄汗,唇角隱隱溢出了血,看上去依舊麵若冠玉,即便有些蒼白狼狽,也掩不住他的好看出挑,真真是生得一張好麵皮。
他聞言不語,染血唇角露出一抹笑,似笑非笑的模樣形同挑釁。
錦瑟氣急,當即使了妖力,抬起鞭子狠狠抽打而去,一鞭抽過去瞬間皮開肉綻,沈甫亭額間的青筋都暴了起來,片刻之間便見了血紅,剛頭若說隻是皮外傷,現下卻是不得了。
他硬是一聲不吭受下,被汗水浸濕的長睫輕輕一掀,抬眼看來,眼中頗有幾分古怪意味。
儘管這般虛弱傷重,可那危險侵略的感覺還是存在,看在眼裡依舊可怕,仿佛下一刻就能掙脫枷鎖撲上來,將人撕咬殆儘,如同猛獸一般,而她就是那個毫無還擊之力的獵物。
四萬年前封印她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看的人背脊發涼。
他越是這樣看自己就越是挑釁!
錦瑟越發不喜,滿心怒火都被激起,抬起鞭子狠狠抽去,“你是什麼東西,竟敢這樣的眼神看我!”
幾鞭下去,沈甫亭不但沒有收回視線,反而一言不發的看著她,他似乎根本不痛,視線落在她麵上一刻不離,安靜的古怪。
錦瑟太過用力,情緒激動的無法撫平,以至於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胸口起伏的厲害,被打的沒事,她這個打人的倒是累的不輕。
不但沒有讓他有一絲的害怕求饒,不安全感反而越發縈繞著她,即便處在居高臨下的位置,也改變不了這種感覺,這個人就像馴化不了的猛獸,永遠不可能聽話,而她永遠都是掌中之物。
“我叫你不準看我,聽到了沒有!”錦瑟氣得徹底失去理智,手上鞭子舞的呼呼作響,一下接一下的落在他身上。
妖界的鞭子可不是尋常的鞭子,再加之她的妖力,那種折磨已經不在皮肉之上。
沈甫亭突然一咳,生生嘔了一口血,衣衫上已經布滿血痕,虛弱至極,這一口深色鮮紅的血吐出來,顯然是大不好了。
錦瑟見他吐了血,手間的鞭子也沒有停下,幾下抽打之後,鞭子的方向無端微微一歪,猛然震斷了上頭綁著他的鐵鏈。
沈甫亭本就無力支撐身子,失了鐵鏈捆綁,當即摔倒在地。
錦瑟氣息微勻,才拖著沾血的鞭子,緩步走到他麵前,俯身蹲下,用鞭柄抵在他下巴上極為輕佻的抬起,鮮豔嬌嫩的唇瓣微微吐出幾個字,“怎麼樣,滋味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