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後,同伴又驚又喜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雄太先生我想起來了你帶過來的那個女孩,臉看著很眼熟的樣子,所以我去翻了翻你看是不是她”
同伴指著上麵的字,按捺不住地放大聲音。
“她是港口afia通緝令上的人”
青木夏樹一邊問路,一邊往地址上的方向走。
她生得好看,又懂禮數,獨自一人走在街上實在亮眼,照例招來了好心人關於父母的詢問。
最後是一位喂貓的老太太不放心,一手杵著拐杖,一手牽著小姑娘,身後還帶了浩浩蕩蕩的一隊貓貓護衛,送她去的目的地。
武裝偵探社在一棟老舊辦公樓的四層,一樓則掛著“漩渦咖啡廳”的招牌,醇厚中帶著苦澀的香氣十分迷人。
青木夏樹彎腰跟老太太和貓貓護衛隊告彆,卻有一隻三花公貓格外愛撒嬌,蹭著她的小腿,亦步亦趨。
她隻好帶著貓往上一起爬。
樓梯長而狹窄,對於小孩子來說並不友善。眼看著任務即將完成,青木夏樹抬手敲門,聲音難掩輕快。
“打擾啦。請問這裡是武裝偵探社嗎”
江戶川亂步和福澤諭吉在外處理案件,現在武裝偵探社裡隻有與謝野晶子和國木田獨步。
沒想到會聽到小孩子的聲音,以為是對方走錯了,國木田獨步困惑地打開門,就看見了眼睛亮晶晶的小姑娘。
讓他產生了一秒鐘自己是英雄的錯覺。
拋下不合時宜的幻想,他清清嗓子,單膝跪下,和青木夏樹保持視線平齊,耐心地把她當做一個成年人來對待。
“你好,這裡是武裝偵探社沒錯。我是國木田獨步,偵探社的調查員。你叫什麼名字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到你的嗎”
在詢問的同時,出於調查員的本能,國木田獨步也根據小客人目前的在外信息,進行了推理。
雖然衣物看起來普通,但家教很好,用詞也帶著些古日語的韻律,總感覺像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奇怪,後頸上怎麼會有被勒出來的紅痕
這樣有傷害傾向的痕跡,不該出現在一個小孩子身上。
考慮到這種可能性,生性高潔正直的青年眉頭緊鎖,已經在回憶兒童福利保護監管機構的聯係方式。
卻萬萬沒想到,小客人的下一個舉動是脫外套。
“有一個位先生拜托我,要把這個東西交給武裝偵探社。請問國木田先生可以幫忙查收嗎”
青木夏樹脫下外套,露出仔細纏綁在胸腹的炸彈,以及屏幕上鮮紅的十秒倒計時。
天真笑著的孩子。
變成九秒的炸彈。
呼吸一窒,國木田獨步的瞳孔驟然緊縮。
“與謝野前輩”
異能力“獨步吟客”發動,無害的紙張化為小刀,他飛快割斷固定炸彈的縛帶,然後用力將炸彈踢向窗戶。
這時候,與謝野晶子已經衝到窗戶邊,提前用椅子砸開玻璃,讓炸彈暢通無阻地衝向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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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夏樹被國木田獨步按著腦袋,死死壓在懷裡,抬不起頭,隻覺得這個人的心跳比炸彈還大聲。
明亮的、堅定的、堅韌的,如同鎮守在黃昏,為身陷黑暗之人引航的燈塔。
她忍不住上前一步,主動抱了抱這個像燈塔一樣的人。
“不要怕。”
幽藍的靈光自指尖洶湧而出,張開守護結界,將連同與謝野晶子在內的三人罩下,甚至感覺不到炸彈炸開時的熱浪。
國木田獨步驚愕地低下頭,正正好撞入那雙寧靜無波如止水的黑色眼睛。
絕非孩童該有的眼神。
確認沒有危險後,青木夏樹解除陰陽術,慢慢地眨了眨眼睛,視線才重新聚焦在國木田獨步臉上。
她猶豫片刻後,伸出幼圓的手,來回摸摸青年的發頂,反倒像是在哄噩夢夜醒的小孩的那一方。
“已經沒事了。不要怕。”
到底把危險物品帶過來製造事故的是誰啊
國木田獨步欲言又止。
苦笑著摘下眼鏡,他深吸一口氣,把此時不必要的情緒整理好,神色逐漸冷卻下來,變得肅穆。
“在下國木田獨步。作為被襲擊的武裝偵探社的的一員,接下來將會對你進行調查。請不要做無謂的抵抗,據實回答我的問題。”
進入工作狀態,國木田獨步翻開筆記本,開始進行記錄。
“姓名”
“青木夏樹。”
“隸屬組織”
“沒有,我是一個人。”
“為什麼要將炸彈送到武裝偵探社”
“”
青木夏樹遲疑了。
人類對幼崽總是會天然多出幾分包容,尤其是生得漂亮又一臉乖巧懵懂的彆人家的幼崽。
本就不算鐵石心腸的調查員更不能免俗。
初步猜測青木夏樹是被人要挾或者哄騙的小異能者,聯想到過去接觸的那些悲慘案例,國木田獨步的表情逐漸軟化。
他放輕聲音,看著小姑娘的眼睛,溫和而堅定地承諾。
“沒關係,無論遇到了什麼麻煩,都可以告訴我們。武裝偵探社的工作之一,就是對付那些壞人。我會保護你的。”
可青木夏樹的遲疑並非如他所想。
“對不起。那個,我看到上麵有時間。有會動的時間,所以,不是鬨鐘嗎”
年幼的孩子看起來困惑極了,手中比劃著記憶裡的大小,仰頭向國木田獨步尋求答案。
“炸彈不是黃色的,兩頭尖尖、中間圓滾滾的東西嗎”
作者有話要說梶井○次郎沒錯就是檸檬那美麗的紡錘狀
迪○拉黏土炸彈才是真正的藝術
獄寺○人哼,一群土老帽掏出cai係統
大人時代變了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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