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吧雖然但是,在夢裡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青木夏樹氣鼓鼓地在那邊叉腰俯視,等五條悟爬起來再戰三百回合。
可輸了的少年卻沒有起來的意思,反而一直躺在原地,右手屈起,搭在麵頰上,雙肩隱隱聳動。
青木夏樹疑心是不是自己把人形貓貓精的腦殼敲壞了。
她將信將疑地蹲下來,戳戳對方的遮著臉的手臂。
“悟”
下一秒,手臂挪開,露出五條悟悶聲忍笑的臉。
他不講武德,把守護靈騙過來就立刻進行一個偷襲,將人團在自己懷裡,又孩子氣地大聲嚷嚷。
“扯平哼哼,再給我幾年時間,以後贏的人肯定是我啦”
也不久,大概就再過兩年吧。
青木夏樹心虛地想。
直到送飯的侍女過來敲門,二人才停下了嬉笑打鬨。
可敲門之後,侍女並沒有進入到屋內,隻是把早膳放在門口後,便悄無聲息地離開。
是五條悟自己去取的。
青木夏樹這才意識到不同。
她走到門口,將緊閉的門扉推開,仔細打量了一下五條悟的庭院,果然沒有看到任何人。
空蕩的庭院裡,隻有他們和那棵百年櫻木,連灑掃的家仆都不見影子。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
五條悟也跟了過來。
順勢靠在牆角上,他先用六眼粗略環視一周,確認與往日並無不妥,才納悶地低下頭詢問。
青木夏樹表情迷茫“那些人,不見了。空的。”
“啊。你是說那些侍女家仆他們不是早就被我調走了麼。除非傳喚,不許擅自進入。”
花了點時間才明白青木夏樹在說什麼,五條悟同款迷茫。
“其他人看不見你,我要是當著他們麵跟你說話,老頭子立刻就要過來抓我去診癔病了。所以為了方便你忘了嗎”
說著說著,迷茫轉為擔憂。
他蹙著眉半跪下來,雙手捧起青木夏樹的側臉,額頭相觸,嘗試用咒力查看守護靈的情況。
查是肯定查不出來問題的,青木夏樹隻是不知道現在拿的是什麼劇本。
反正目前看來,五條悟挺有創作天賦的。
不過,趕走侍女家仆之後,庭院裡除了他們嘰嘰喳喳的閒聊,就真的隻剩下櫻花吹落的聲音了。
仿佛六眼之子的世界僅由兩個人構成。
太安靜了。
不會寂寞嗎
青木夏樹不懂,隻是乖乖任由五條悟動作,放縱那些黏膩而溫熱的咒力,一點點纏繞、撫過。
她甚至有閒心鼓起臉,吹動眼前雪白的眼睫。
五條悟看她不像是有什麼問題的樣子。
說不定等他傷了、老了、死了,變成一塊塊腐朽的白骨埋在土裡,被蟲蛇吞噬洞穿的時候
青木夏樹也依然是這副模樣。
永遠長不大,眼神純澈且明亮,天真不知愁,然後墜落在另一個人的懷裡,點綴另一段人生之類的
五條悟失神間,忽然感覺到額頭被撞了撞。
視線聚焦,是青木夏樹近在咫尺的眼睛,在關切地望著他。
“悟,你生氣了。”青木夏樹歪著頭,又困惑地左右看了看,“怎麼了嗎”
這雙眼底隻倒映出他。
至少此時此刻還是。
可正這幅心無塵埃的乾淨樣子,才更讓人火大啊
五條悟氣得牙癢癢。
他也從來都不是講道理的人。
抓過惹人心煩的罪魁禍首,五條悟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口,咬在青木夏樹的脖子上。
少年被激出了凶性,下口也沒有留情,甚至叼著那塊細嫩皮肉磨了磨牙。
齒痕清晰地印在了頸側。
青木夏樹卻還是懵的。
可還沒等她捋順其中的邏輯,五條悟盯著她脖子看了會兒,又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把早膳端過來。
最後張口欲言的青木夏樹,被一筷精心烹製的梅乾堵住了嘴。
“好吃嗎”
她嚼嚼嚼,糾結地點了點頭。
努力咽下去之後,青木夏樹板起臉,唇齒才剛剛叩開,五條悟又是一筷子伸過來。
這次是煮豆子。
“今天是煮豆子啊。我覺得油豆腐還是更開胃一些或者烤魚也不錯。”
筷尖抵在她的唇瓣上,少年笑眯眯地谘詢建議。
“明天想吃哪個”
又嚼嚼嚼,青木夏樹慎重地把票投給了油豆腐,順便銜住第三筷食物。
她好像忘了什麼,又好像沒有的樣子。
總之梅乾和煮豆子都很好吃。
明天還有油豆腐耶
五條悟再一次慶幸,除了他,沒有人能看見青木夏樹。
不然大概率被一拐一個準。
真是笨死了
但是非常可愛。
想要獨占的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五條悟笨死了。
我橫豎睡不著,仔細看了半夜,才從字縫裡看出來,滿本都寫了“可愛死了”四個字。
夏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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