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雁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一言不,冷煙見此,忙拱手對上官雁說道“抱歉主人,是奴婢該死,不該多嘴……”
“不,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上官雁開口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十分忌憚他,因為這個人隻有相處過才會現,他的可怕乎了想象……”
冷煙聞言一怔,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上官雁,要知道在自己印象中自己主人根本就沒把任何事物都放在眼中,可剛才聽他嘶啞的語氣中竟是透露著一股淡淡的顫音。
“你不信?”上官雁似乎感受到冷煙身上散的不安,繼續開口說道,“這位墨家钜子心狠手辣的程度遠出你的想象,凡是阻擋他的人,下場都是無比淒慘,與他接觸,必須如履薄冰,步步為營,他說的任何一句話都必須仔細思考其中包含的深意才行……”
“那我就更應該殺了他才對啊……”冷煙聞言,忿忿不平地說道,“這種人就是對主人最大的威脅,剛才我就該在茶樓內一劍刺死他的……”
“哈……”上官雁乾笑一聲,輕捋一下鬢對她說道,“我說了,你剛才真要在茶樓動手的話,會把事情推向不可挽回的地步,也許你我就不會站在這裡說話了……”
冷煙搖搖頭說道“不可能的主人,我方才有足夠的信心一劍殺了他,他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致命破綻,而且一點都不會武功,殺他簡直易如反掌……”
“不要被表象給迷惑……”上官雁說道,“你所看到的破綻也許是他故意透露給你的,沒準就是在引誘你上鉤對他動手,
當年有你這種想法的人一共有八個,結果三天時間死的隻剩兩個,活著的二個人一個半身不遂,另一個……哈……瘋了……”
冷煙沉默不語,既然上官雁這麼說,她也隻能聽從他的話,不過她依舊不敢相信皇甫翟會這麼可怕。
上官雁輕吐一口氣,將香囊遞給冷煙“先辦正事吧,通知達爾思,讓他暫時先停下手中的事,先替我打探清楚昨日出入皇城有多少皇族世家子弟攜帶這種香料,察探清楚後,列一份詳細的名單給我,半個時辰時間就要……”
“是,主人!”冷煙領命後,迅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海之中。
上官雁輕捋一下垂,空洞深邃瞳孔回望一眼茶樓,卻瞥見皇甫翟正在窗台邊單手負背同樣注視著自己。
“哈,這次神都之行,果真與以往不同,少了些愚蠢的氣息真是讓趣味變得十足……”良久,上官雁一甩垂,輕笑一聲,同樣步入了人流之中。
……
“陳老,久違了……”
“原來是李公大駕光臨,老夫這廂有禮了……”
在內城最大的“太牢書院”門口,李元昆和陳菡天偶然相遇,相互之間十分客氣的行禮致意。
陳菡天在神都的身份就是太牢書院內一名抄錄郎官,閒時在私塾裡教教書,專門抄寫聖人書訓,化名“陳應焉”,由於他為人和善,輩分又高,被人親切的稱為陳老,或老夫子。
兩人客套寒暄一陣後,李元昆望著太牢書院門口一堆書院官吏,好奇地問道“陳老,今日太牢書院怎麼如此熱鬨?是有什麼貴客要到來麼?”
陳菡天回頭望了眼,然後點頭說道“今日靜王殿下要前來書院借抄書籍,我等這些書院的郎官侍從故才在此恭迎王駕……”
李元昆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靜王殿下,難怪會有如此儀仗相迎……”
陳菡天捋著自己長須說道“靜王殿下為人卻極其好學,又樂於資助各處學堂,喜好結交各路才子文人,真可謂是深得聖人之道……”
李元昆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玉蟾蜍,麵頰微微輕抽了一下,爾後對陳菡天說道“陳老所言甚是,靜王殿下確實才富五車,天文地理無一不通無一不曉,可惜他卻自小體弱多病,太醫都言活不過三十歲,唉,天妒英才呐……”
陳菡天搖搖頭說道“李公此言差矣,靜王殿下畢竟還是年幼,現在雖然找不出救治靜王的辦法,但未來卻誰也說不準啊……”
“王爺駕到~”
就在陳菡天和李元昆交談之際,通傳一陣急促的喝令傳入眾人耳畔,很快大家立馬整好衣冠,俯作揖態,等著靜王到來就施禮致敬。
“王爺駕到”
當通傳的聲音再次響起後,以陳菡天為的太牢書院各郎官立刻躬身對眼角餘光處浮現的聲音喊道“恭迎王爺光臨太牢書院……”
就在眾人彬彬有禮、躬身而下的時候,響起一聲玩世不恭的戲謔。
“哎呀,本王今日隻是隨意經過此地,各位書郎官為何行此大禮啊,快快請起,本王靦腆內向,搞的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