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長歌拱手說道“卑職前麵給黃將軍引路……”
“不必了……”黃錚罷罷手阻止了淩長歌的舉動,然後又對周圍虎賁將士說道,“你們把淩都尉身上的家夥卸了,再將他綁了……”
“遵命……”
周圍黃錚部下聞令,立刻上前要去卸掉淩長歌身上的裝備。
淩長歌見此,立馬抽刀退後兩步對黃錚吼道“黃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拿我當要犯不成麼?”
黃錚冷笑著說道“淩都尉,你現在嫌疑最大,萬一你要跑了,本將軍可怎麼跟上頭交代啊?老老實實將甲胄兵刃全卸下,否則按拘捕罪格殺勿論!”
“你……”
淩長歌惡狠狠地盯著黃錚,本欲做出反抗姿態,可見到眼前圍上來的虎賁士兵,還是咬了咬牙,放棄了抵抗的打算。
隻見淩長歌丟下手中兵刃,然後歎了口氣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歪,隻是黃將軍,若你冤枉了好人,到時看你如何收場……”
“綁了……”
黃錚沒有理會淩長歌的話,揮手命虎賁士兵將他雙手背負綁了個結結實實,然後又吩咐一隊士兵封鎖現場,便帶著淩長歌向寧王府走去。
而另一邊,通過宅院密道脫逃至另一處民房的上官雁等人,在脫離禁衛軍追捕後,立刻和皇甫翟準備分道揚鑣。
臨行前,上官雁對皇甫翟問道“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麼留下印記讓官兵找到這裡的,我知道你在城裡有不少暗樁,可我適才和達爾思了解了下,你全程根本就沒有其他動作。”
皇甫翟說道“連這麼簡單的手段你還有臉出口問我,我隻能說,那些年來對你的培養是我的失誤,你比我想的還要蠢的太多,
留下印記難道非要自己動手麼?拉屍體的車上留有血跡,你的人下手太狠,導致屍體創口破裂嚴重,血跡自然會順著車底一路落到你藏身的老巢,
是你的屬下辦事太過愚蠢,空有殺人的本領卻沒有善後的腦子,他們若是我的屬下,我第一天就會讓他們自儘,一路行來種種表現,實在是愚蠢的讓我透不過氣來。”
上官雁聞言,回頭凝望了一眼達爾思等人,眼神接觸一刹那,嚇的他們頓時冷汗淋漓……
達爾思幾人喉結滾動了下,忙對上官雁躬身說道“抱歉主人,是我的疏忽,還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將功贖罪……”
上官雁沉默不語,無聲的氣息氛圍更是讓執行任務的三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良久,上官雁說道“罷了,暫且先這樣吧……”
“多謝主人……”
聽完上官雁的話,達爾思幾人這才長長呼了口氣,上官雁帶給他們的壓力是來自精神上的折磨。
皇甫翟默默望著這一切,然後對上官雁說道“你還有什麼想問的麼?現在問,我一定會告訴你答案……”
上官雁奇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居然會主動顧慮我的疑問?”
皇甫翟說道“隻有被我放棄的人,才會讓我懶得再費心思去旁敲側擊的指點他,倒不如把你心中的疑問一次性說與你知曉,為你我之間的關係徹底劃上句號……”
“哈……”上官雁聞言乾笑一聲,“為什麼每次聽你說話,比十二月的冰雪還要感到寒冷……”
皇甫翟淡淡地說道“收起你那些感慨吧,有什麼疑問就當是遺言,通通說出來吧,以後怕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
上官雁想了想說道“我很想知道,那名追我的禁軍都尉是否也在你的算計之中?他究竟是不是你的人?”
皇甫翟說道“既然你有疑問了,那就說明已經十分接近真相了,我可以告訴你,那個都尉與公與私,都必須得解決掉,否則今夜的計劃很難實施……”
“今夜你們到底有什麼陰謀?”上官雁又問道,“我能從空氣中就聞到濃烈的血腥味……”
皇甫翟說道“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麼?為什麼還要提這種明知故問的愚蠢問題?”
“哈……”上官雁乾笑一聲,“可能在你麵前,我真的無法保持鎮定,那麼最後一個問題,你真的打算放棄我了麼?師尊……”
一句“師尊”,竟讓一向心如止水的上官雁說出口有一絲顫音在抖動,語氣中有著不舍,不甘,和深深的眷戀……
“抱歉,我放棄的人是不會再給他第二次機會的,不過,念在你還喊我一聲師尊的份上,今夜我或許考慮能最後放你一條生路,當然前提是你放棄去見劉策……”
留下這段話後,皇甫翟毅然踏出了屋子,隻餘一絲黯然稍瞬即逝的上官雁和他的屬下木然地站在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