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吟的金屬震蕩回響,焦絡措不及防之下,被冷煙一劍刺中了胸膛,然而板製胸甲的防護,完美的護住了焦絡的要害……
冷煙的劍沒能刺穿焦絡的鎧甲……
“怎麼會?”
本以為一劍得手的冷煙,頓時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手腕上傳來的巨大阻力已經讓他明白眼前這和自己纏鬥的士兵甲胄,是前所未有的精良……
“呀嗬~”
“叮叮叮~”
還未等冷煙完全從詫異中回過神來,焦絡一聲暴喝,挺刀斜揚,一刀接過一刀的向她壓去。
短短一瞬間,七八刀下來,冷煙隻覺的自己氣息完全被打亂,苗刀可怕的刀勢壓的她全身筋脈都快被震碎了,焦絡再也沒有機會讓她反攻。
“喝~”
而此刻,二十名近衛軍士兵分成兩撥,一撥前去追擊上官雁,另一波圍住冷煙和焦絡,做出備戰姿態隨時給予冷煙致命一擊。
“呀哈~”
“鏘~~”
焦絡大喝一聲,再次將手中苗刀橫切削向冷煙脖頸,冷煙本能的揮劍一擋,兩人同時退了開去。
而就在冷煙腳下一個踉蹌即將摔倒之際,一直守在他後方的一名近衛軍刀盾手,猛地將手中長盾向前一推,砸在冷煙背脊之上。
“吧嗒~”
一滴冷汗從冷煙額頭滴落,盾牌砸到自己後背一瞬間,她隻覺得自己體內五臟六腑都產生一陣劇烈晃蕩,身體在失去平衡之下,開始向左側前方一名近衛軍長槍手撲去。
“篤~”
眼看自己就要撞上那近衛軍士兵的長槍,冷煙忽然側身一旋,揮劍格開槍杆,堪堪避開了這奪命的一擊。
“砰~”
“噗~”
不過,還未等她喘口氣,又一名近衛軍士兵的盾牌就向她身上砸來,危急之時冷煙挺劍一擋,雖然護住了身上要害,但還是被長盾那巨大的力道掀翻在地,隻覺的喉嚨一甜,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砰~”
就在冷煙劍尖抵地欲再次起身的時候,之前數個回合沒製服冷煙的焦絡,憤怒之下一拳砸向她的麵門。
不想就在焦絡拳頭要落到冷煙臉上時,冷煙忽然一個仰身避開了這致命一擊,隨後借勢倒空翻騰,一腳踹在焦絡的腰間,借力讓自己向後退了數步。
“可惡~”
一擊又失利的焦絡,徹底被激怒了,要知道自己可是劉策的貼身護衛,這麼長時間,居然還沒拿下一介女流,這讓他情何以堪?
隻見他暴喝一聲,拔起插入地麵的苗刀,迎風破浪般向已經精疲力儘的冷煙襲去。
“呼~呼~”
衣襟已經被自己鮮血染紅一片的冷煙,此刻氣息奄奄,渾身汗水淋漓,夜幕之下,望向焦絡的眼神也開始因為疲憊和傷痛而變得模糊起來……
“叮~~”
“砰~~”
又是一陣金屬交錯的劇烈震響,但見焦絡一刀橫劈,冷煙整個人再次倒退數步,最後又被她身後一名刀盾手用手中長盾擊中肩胛,再次將她掀翻在地。
在戰陣緊密配合麵前,個人武藝根本就不會讓你有完整施展的機會,更何況冷煙麵對的可是劉策身邊的近衛軍!
“主人,我儘力了,希望你能脫逃出去……”
望著上官雁送給自己的胭脂粉盒散落在邊山,冷煙輕聲嘀咕了一句,語氣中滿是對上官雁的關懷。
感受著四周臨近的腳步聲,她咬了咬牙,努力想要起身繼續為上官雁爭取時間,無奈內傷帶來的劇痛,讓她根本難以挪動身軀,隻能閉上雙眼坐以待斃了。
“臭娘們兒,你給我去死吧!”
見冷煙已經放棄抵抗,連連在她手中吃虧的焦絡握刀來到她跟前大吼一聲吼,舉刀就要將她劈成兩半!
“住手!”
眼看冷煙就要香消玉殞之際,劉策忽然開口止住了焦絡。
隻見劉策緩緩來到冷煙邊上,對焦絡說道“將她押下去,命隨行醫師好生治療,本軍督現在還不希望她死了……”
“遵命……”焦絡雖然不解劉策意思,但還是遵從的應聲執行劉策的命令。
在冷煙被近衛軍拖走,經過劉策身邊時,劉策麵無表情地對她小聲說道“本軍督沒忘記,當初在遠州城,就是你在栗子攤前與本軍督起了爭執,本軍督這人很記仇的,沒想到你會落到我手裡吧……”
冷煙憤怒地瞪了劉策一眼,想開口卻隻覺的氣悶難抑,隻能一言不的被人拖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