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參見許尚書!”
段熲第一次見到許文靜,立馬恭敬的行以軍禮致意。
許文靜忙上前將段熲攙扶而起,笑著說道“你就是折衝校尉段熲是吧?我聽陛下說起過你,今日一見,不妄此生,來來來,坐下說話。”
許文靜拉起段熲的收,親切的將他拉到自己桌案前。
段熲受寵若驚,被這當朝兵部尚書如此青睞,心中激動萬分,努力保持好姿勢想要給許文靜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許文靜滿意的點點頭“段將軍,聽聞你短短月餘功夫就平定了西北羌患,不錯,我漢軍正需要你這樣能征善戰的將領,這樣邊疆才能無虞,大漢邊疆才能固若金湯啊……”
段熲挺直腰板回道“都是白督軍謀劃得當,末將不敢居功,能為大漢效力,末將義不容辭!”
邊上的白麒聳聳肩道“段將軍就不要客氣了,本將軍可沒出什麼謀劃,這功勞該是你的我可不會貪墨半分,放心,等出征西域歸來,本將軍一並把你和麾下將士戰功一字不差的上報朝廷。”
幾人又寒暄一陣後,許文靜這才進入正題“諸位,陛下想要控製西域,設立都護府的事你們想必也有所耳聞,本官此次充任監軍就是為了能順利取控製蔥嶺,
玄武關外戰事一觸即發,百萬蒙洛大軍正磨刀霍霍,這種時候,能控製西域就等於斷了蒙洛人一臂,所以此次西域之戰必須成功,
陛下十分信任兩位將軍,他就在長安大明宮中,等著你們取下西域的捷報。”
白麒笑了笑說道“許尚書,白某一定此戰徹底掌控蔥嶺!”
許文靜應了一聲“那先分析一下敵軍情報吧……”
很快,一副沙盤被抬到府廳內,白麒指著蔥嶺入口兩座堡壘說道“此處是蒙洛人新設的堡口,處在地勢險要的峽道上,是我大軍前進的阻礙,
這兩座堡口易守難攻,蒙洛人隻需少股兵力便能將我大軍擋在蔥嶺之外寸步難行,如若強攻,怕是會付出十幾倍兵力的代價,
這是我軍控製西域的第一個阻礙,第二個……”
白麒將手指移到沙盤另一處的城池“這座瓦慈城去年被本將軍屠城,但現在已經成為蒙洛人橫在蔥嶺的一口釘子,
內中駐紮上萬蒙洛人,各個皆是精銳中的精銳,鎮守主將拓跋炬又是草原赫赫名將,尋常陰謀詭計根本無法動騙的過他……”
許文靜端著茶碗滑著茶蓋,靜靜聽著白麒分析軍情,直到白麒講述完,才開口說道“蔥嶺入口這兩處堡壘既然難取,索性直接繞過不必管他……”
白麒眉頭一皺“可是繞道的話,又要多行軍上百裡,一旦他們反封鎖,我軍退路可就儘斷了……”
許文靜放下茶碗說道“區區兩座堡壘何必花費心思去死磕?多行上百裡又如何?至少避免了大量傷亡,
至於封鎖就讓他們封鎖好了,正好讓我漢軍在西域境內儘情馳騁,隻要消滅蒙洛人主力,你們覺得還怕他們封鎖麼?
而且後路儘斷方能讓將士舍生死戰,才能激發軍士鬥誌,待功德圓滿之,升遷發賞之時,定會倍感榮耀。”
白麒點點頭“許尚書所言有理,那何時發兵?”
許文靜想了想道“不急,在發兵之前請白將軍先辦一件事……”
“何事?”白麒不解道。
許文靜嘴角浮現一絲陰冷的笑意,在白麒耳邊嘀咕幾句,登時讓白麒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有點惱火。
白麒搖頭說道“尚書莫非是在拿末將開玩笑不成麼?”
許文靜端起茶碗吹了吹“白將軍休要誤會,既然這是你惹的事,自然就還要借你的由頭了,相信隻要把你要去西域的消息通過刊印的紙張發出去,西域那片,嗬嗬嗬……”
說到這裡,許文靜得意的笑了起來,他本意就是借去年白麒在蔥嶺的凶名讓西域各部自亂陣腳,無瑕幫助蒙洛人去禦敵。
畢竟,再也沒有比人屠的凶名更能讓西域人記憶猶新,更能瓦解他們的鬥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