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殷,你給想想,這事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幫著給出出主意。
這件事兒著實凶險。
沒有一個比較妥善的辦法,我這邊是真放不下心。”
說完了情況之後,劉伯溫望著梅殷如此說道。
話說的很誠懇,沒有什麼彎彎繞。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在梅殷這裡,和梅殷進行交談時。
劉伯溫往往一就是如此。
很少如同和諸多不相熟的大多數人,進行交談時,把話說的雲山霧罩,讓人猜不透。
果然是為了這件事兒!
梅殷聽到了劉伯溫對自己所說出來的這些話後,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畢竟對於這件事,他早有猜測。
此時聽到劉伯溫的話,不過是正好將他的猜測給印證了而已。
他能有什麼好意外的?
但劉璉聞聽此言,又一次在邊上感到了震驚。
一時間隻覺自己爹,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多少顯得有意外。
自己爹來到這裡後,諸多的所作所為,是真讓人意想不到。
包括說話這些都是如此。
真的是連一點的隱瞞都沒有,就把諸多的事兒給和盤托出。
而且,在詢問梅殷之時,也沒有任何的遮遮掩掩。
把他在這件事情上擔憂,還有考量都給說了出來。
自己爹,麵對梅殷時,是真不一樣。
同時他也有點好奇,接下來梅殷能夠說出什麼話。
能給想出什麼辦法。
或者說,能不能想出什麼辦法?
相對於自己爹,對於梅殷這個女婿的自信。
劉璉對於梅殷這個女婿的信心,就沒有那麼足。
相反,他對於自己爹劉伯溫更加的有信心。
畢竟這些年來,一直跟著自己爹身邊行事。
對於很多的事,早就是耳濡目染。
知道自己爹有多利害。
對於梅殷這個女婿,他接觸不多。
總覺得比不上自己爹。
這事情,連自己爹劉伯溫都解決不了。
他隻怕很難想出比自己爹,更好的主意來。
實在是以往的種種經曆,還有經驗,讓他在這件大事上,對梅殷有些信任不起來。
“這個事兒,不好辦啊!”
聽了劉伯溫所說的話後,梅殷想了一下開口說道。
“危險重重,阻力太大。
可以說,嶽父大人到了江西那邊後,上上下下都是敵人。
這件事,非有大毅力者根本完不成。
還好,嶽父大人本身就是有大毅力之輩。
這上麵倒是不必有什麼擔憂。”
聽到梅殷說出來的這話,劉璉的心裡麵,對於這個女婿的評價,倒是高了不少。
自己這女婿,還是有一些眼光的,看人挺準。
自己,也確確實實並不缺少毅力,也不缺乏在這上麵的決心。
而陛下在這件事情上,也同樣是非常的支持。
這又解決了一部分的後顧之憂。
“在這上麵,我還要是多說上一句。
那就是嶽父大人對於這件事兒的困難,雖然已經認識的很高了。
但是我覺得,還應該把困難的等級,以及凶險的等級,再往上提上一籌。
絕對不能夠掉以輕心。
在我看來,這件事不是請客吃飯,這件事是需要進行流血的鬥爭的!
甚至於,不比打天下時容易。
這是要見血,見真章的!
嶽父大人到了那邊之後,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不能夠被那些人給麻痹了。
接下來,該動手之時,萬萬不能被他們鬆懈。
覺得他們裡麵的不少人,是可以的。
認為他們的反抗力度沒那麼大……”
聽到梅殷所說的話,劉伯溫用力點了點頭。
劉璉也跟著點了點頭。
但心裡麵,還是覺得梅殷在這件事情上,有些小題大做。
然而他卻不知道,曆史之上,他就是到江西這邊主持度田,然後被人直接給填到井裡麵淹死了。
接下來,梅殷倒是沒有再說彆的。
開始詳細的詢問這次劉璉到那邊,都帶著什麼人去做這件事兒。
劉璉一一說了。
聽了之後,梅殷搖了搖頭。
劉璉想要說些什麼。
不過,不等他開口,梅殷就先一步開口道:“我不是說嶽父大人,帶的這些人不行。
這些人既然能夠被嶽父大人挑中,有些是陛下那邊安排的。
那必然有他們的可取之處。
我的意思是說,僅僅隻是這些人還不行。”
聽了梅殷所說的這話後,劉璉愣了一下。
他覺得這邊,已經把各方麵的人,都給安排到位了。
有他這個主持大局的人,還有一些相應的官吏。
除此之外,還有一兩千人從國子學那邊抽調出來的學生。
負責到那邊主持具體的田畝清丈,等一些工作,
梅殷道:“我說的不是這些,而是說缺少了兵馬。
度田這事兒,涉及各方利益。
不能等閒視之。
要把它當成一個大仗去打。
想要度田,就得有兵馬隨時準備應對任何可能出現的危險。
鎮壓那些想要作亂的人。
不然的話,地方上的那些人無法無天。
會做出各種無法無天的事。
比如鼓動人造個反,殺一些,在下麵度田的工作人員,燒毀和帳簿……
甚至於,還有很大的可能,會對嶽父大人你這個奉命辦事的大臣動手。
一開始時,或許不會這般行事。
但是隨著到了後麵,對抗越來越激烈,觸動的利益也越來越大。
那些人,終究會狗急跳牆!
有了兵馬跟隨而行,那麼在接下來,很多的危險會消弭於無形之中。
會讓不少人,在做事情之前,好好的掂量掂量他們的實力。
看看他們的腦袋,夠不夠用,讓他們心平氣和的說話。
這才是最重要的。
也是最需要補上的一環。
把這一環給補上,那麼接下來嶽父大人,度田的難度就會少上不少。
最起碼安全上麵能夠少操些心。
還有,嶽父大人來到那裡之後,身邊必須要時刻有護衛。
哪怕是過年,哪怕是晚上睡覺,哪怕是去個茅房,都絕對不能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