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在怪自己，太弱了……
在玄學這一塊，他遠不如玉景淮能幫上她……他這一身神骨，還是她的。
沈修瑾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感受到了無能為力的滋味……
“……”
沈修瑾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路麵，無意識皺起的眉心，散發著壓抑不住的戾氣。
煙癮驀地升上來。
嗓子眼裡都是躁熱的……
‘叱——’
車停在了司幽園大門外，合適了車牌後，鐵柵門緩緩打開。
“阿瑾。”
身旁人忽然喚了一聲。
他轉眸看過去時，蘇喬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冰涼的小手捧著他的臉，傾身吻了上來。
沈修瑾微微一怔，他沒動，沒躲，配合地由她生澀的吻著。
“對不起，這次是我沒有考慮你的心情。”蘇喬認真地道，“要是你一聲不吭地偷偷離開，我肯定會很擔心……我應該提前告訴你的。我以為我能很快解決，就回家的……”
“……”
沈修瑾無言凝視著她，呼吸綿長而壓抑，喉嚨裡乾得厲害。
抓著方向盤的手，沉默地繃緊。
他終於開口，向她坦白“我……是不是很弱？”
“哈？”蘇喬沒想到有一天還能從最狂最囂張的帝城活閻王嘴裡，聽見這麼不自信的一句話。
沈修瑾不自在地移開目光，沉沉吐出口氣，“我不能幫你抓那個什麼燈火……有邪祟妖物，我也沒辦法保護你……”
他抿了抿唇，不情願地道“這點，我比不上玉景淮。”
蘇喬從震驚中回過神，噗嗤一聲笑了。
她忍不住去捏沈修瑾的臉。
媽耶，可愛爆了！
“哈哈哈哈，你跟我大師兄比什麼？他天生道骨，是絕佳的修道之人啊！聽我的哈，乖，咱不能什麼領域都要爭當第一嘛！對自己寬容點哈，人要允許自己有不擅長的事！”
“彆鬨。”沈修瑾捉住她搗亂的手，擰眉看她。
她什麼都不懂，鋼鐵直女簡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