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當女官!
(接下來的章節女主隻用“李欣兒”這個名字,省的各位亂了,哈!)
李欣兒清了清嗓子道“五姨娘,你今日可曾單獨見過白先生?”
何氏心裡一緊,不明白這個丫頭是什麼意思,幸好她早有準備,便不假思索地說
“今日府上請清桂坊來唱戲,因奴家之前曾深受陳班主的照拂,入府後不便來往,故開幕前到後台與班主見了一麵,以感謝他的知遇之恩。
當時正好師兄白先生在旁。今日我也僅此一次與白先生見過麵,陳班主可為我作證!”
清桂坊的班主陳老先生,他是何氏與白啟辰的師傅,這兩人的關係他是心知肚明的,雖然何氏已經嫁入李府,但白啟辰一直沒有死心。
今日本不想帶他來,卻不料李老太太點名要看他的戲,隻好硬著頭皮帶他進府。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此番白啟辰被抓,他早已膽戰心驚,急的額頭冒汗。
故何氏一叫他,他的腿便不自覺地一軟,“卜嗵”一聲跪在地上,將何氏與其見麵的細節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李欣兒等陳班主講完後,繼而轉問白啟辰“白先生,陳班主講的可對?”
白啟辰茫然地望著李心兒,點了點頭!
李欣兒卻突然轉變了語氣,雙眼緊緊盯著他,嚴肅地問道“白先生,我五姨娘的荷包為何會在你的手裡?”
白啟辰的心裡閃過一絲錯覺,李欣兒盯著他的眼神似乎不是一個十一二歲女孩該有的樣子,好像是在提醒他什麼。
低頭又見自己的師傅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樣子,他猛地清醒了過來。
他本來也是一個清透的人,今日也是為情所傷鑽了牛角尖,剛才本想借此一死了之,幸好李欣兒點醒了他。
他內心感激李欣兒,麵上卻不敢表露。
“姑娘,在下是在戲班後台撿到這個荷包的,並不知道這是您五姨娘的。”
何氏見白啟辰如此說,急道“白先生怎麼不知道是我的呢?上麵有繡一個奴家的本姓何字啊!”
白啟辰壓住內心的悲傷與憤怒,平淡地向何氏掃了一眼
“夫人,在下撿到時未曾仔細看,隻知道裡麵銀錢不少,應該是府裡哪位貴人丟的,我怕我們出去了不好還回,便想將其交與陳班主,讓他處理。
又聽說班主去府裡賬房結賬,便出去尋他,不料卻迷了路,後遇見貴府家丁,被他們誤認為小偷才被抓的。”
此刻白啟辰看何氏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與之前在破院裡判若兩人,她心裡頓覺五味雜陳,便不再說話。
李欣兒又向帶頭的家丁確認,他們確實是在離承德軒較遠的偏僻小院抓的白啟辰。
這才對著李老太爺與唐允元等人言道“祖父,二殿下,欣兒覺得白先生沒有撒謊,如果他是小偷,應該將錢包藏起來,而不會拿著錢包跑到荒僻的小院中,這樣不是太笨了嗎?”
李欣兒剛剛對白啟辰厲聲問話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軟糯聲調,她看白啟辰的那個眼神唐允元也都看在眼裡,他一邊心裡暗暗驚訝,一邊與李老太爺言道“李大人,我覺得欣兒姑娘分析的對。”
李老太爺對自家這個大孫女一直沒有關注,卻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李蘭香疼愛有加。
今日見李欣兒僅幾句話便將此事問的一清二楚,也免去了許多麻煩事,遂才正眼審視這個大孫女。
李欣兒今日身著一襲果綠色儒裙,一頭柔順的青絲長發,在額前中分後,將側邊與頭頂的發絲在腦後盤了個簡單的發髻,上麵隻點綴著一支碧綠的翡翠發簪,其餘發絲披散在身後,鵝蛋臉上一雙圓溜溜的杏眼中似有靈光流動,遠遠望去似一枝初春的嫩柳般散發著勃勃生機。
李老太爺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嗬嗬,二殿下所言甚是,既然是一場誤會,解釋清楚了便是。白先生,府裡下人們有失禮之處,還請你見諒。快給白先生鬆綁!”
李欣兒見李老太爺如此,便站回一旁,看來李老太爺還是個非常明理的祖父嘛!
何氏本想將銀子給白啟賢,與他斷絕來往,卻不小心被李欣兒撞見,因怕李欣兒告發她與白啟賢的事,倉促中設計了這個局,想斷送了白啟賢,來個死無對證。
沒想到卻被李欣兒給攪了。
她暗中瞪了一眼李欣兒,轉頭卻看到自己的丈夫李聰義正麵帶慍色,像是洞穿一切似的看著她,頓感背後發涼,慌忙低下了頭。心下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李欣兒不好過。
這廂白啟賢鬆綁後,從地上扶起了老班主,向上座的各位大人一一行禮後,又鄭重地朝李欣兒行了一禮,便帶著戲班眾人出府了。
生日宴席也已結束,眾位賓客也陸續離府。
唐允元起身告辭時與李老太爺和李聰義說了要幫李欣兒拿到千山學院的入學測試貼一事。
兩人千恩萬謝地將唐允元送出了府門,並目送其馬車離去。
入府前,李老太爺對身旁的李聰義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今天這事你怎麼看?”
李聰義麵露尷尬。
“哼!管好你自己房裡的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也敢在今天這個日子給我捅婁子!”李老太爺說完,一袖子甩在李聰義臉上,便自顧離去!
李聰義被他爹罵的滿心窩火沒處發泄,便一臉憤怒地徑直往何氏的春香院走去。
本想狠心責問一下何氏,怎知他一進門,何氏那軟香溫玉的身子便往他懷裡鑽,還讓他摸微微隆起的小腹,隻言不提前番發生的事。
性格溫和的李聰義終究抵擋不住何氏的柔弱風情,況且她肚子裡還懷著他的孩子。
因此他心中縱有疑問,也都拋到九宵雲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