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為這個怪異的家夥去主動惹上本不必要的亂子。
“還有,你不是沒有任何的忍者身份嗎?現在又成了霧隱的一份子了?”
佐助出言譏諷道。
“你這是什麼話!”
說什麼“霧隱的朋友”,其實那本來就是水月胡亂找的借口,此刻被對方一口回絕,水月心有不甘道:
“說起來,是你殺了桃地再不斬,不然的話,我可能早就出去了。這是你欠我的!現在理應你來替他救我!”
鬼燈水月想起什麼就說什麼,開始胡攪蠻纏了起來。
這種破地方,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你真能鬼扯。”
那陡峭的邏輯把佐助給逗笑了。
隻見他微笑著搖了搖頭,轉身便準備離開這裡。
說起來,自己也離開夠久了,寧次那邊什麼情況還不可知呢。
“喂!!
“混蛋!不許走!!”
身後,鬼燈水月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水箱的玻璃厚壁之上,力量之大,整個大廳都為之顫抖了起來。
今夜,一口氣聽說了那麼多外麵的故事,鬼燈水月那顆渴望自由的心,此時再也無法抑製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拚了命也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你難道就不怕我告訴大蛇丸嗎?!我在這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見過木葉的忍者,你難道是真心來投靠的嗎?!”
鬼燈水月口不擇言,滿心隻想說一個能夠恐嚇拿捏對方的理由。
不曾想誤打誤撞,竟真的說中了佐助的軟肋。
隻見宇智波佐助停下了腳步。
一個回頭,表情卻變得十分陌生。
隻見他轉身走到水月近前,整個人貼著水箱,壓低聲說道:
“你在裡麵,我在外麵。你猜,大蛇丸是信你還是信我?
“如果,你再胡說八道的話,我不介意立刻就殺掉你。想要試一試嗎?”
雖然,宇智波佐助臉上依然掛著笑意,但他渾身透露出來的強烈殺氣,卻令水月渾身一凜。
頭腦,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是啊,自己,本來就沒有任何談判的籌碼和資格。
要不,進一步激怒對方?
這個念頭在水月腦海中閃過,但很快就被他否定了。
激怒對方,鬨出太大動靜的話,必然會進一步惹來外人的圍觀。
到時候,無論輸贏,自己依然是插翅難逃。
眼看著宇智波佐助又一次轉身離開,水月隻覺得一閃而過的微弱希望,又一次就要熄滅了。
正當佐助要從門口消失的那一瞬間,鬼燈水月突然不受控製地喊了出來:
“等一等!
“請等一等!
“求你!!”
佐助回頭望去,隻見,鬼燈水月再一次將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幻化了出來。
此刻,他正跪在那水箱當中,白色的頭發在水流中晃動著。
隻見他一臉的痛苦與掙紮,向宇智波佐助作出了祈求的手勢和姿態。
“救救我。”
鬼燈水月竭力壓低著聲音,渾身顫抖,內心被痛苦和自尊劇烈折磨著。
宇智波佐助心中震動,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猶豫了幾個呼吸之後,還是決定再一次折返回去。
“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但,不是現在。”
宇智波佐助咬了咬牙,表態道。
對於第一天剛剛認識的人,他隻能透露到這個程度了。
他心中,沒有說出口的情報則是——
這一切,都得等我殺掉大蛇丸之後才能進行。
鬼燈水月還來不及喜悅,便聽到了後半句話,表情也僵住了。
隻見,他默默站了起來,眼眸低垂。
表情是無儘的哀傷與絕望。
“啊,我知道了。”
鬼燈水月點了點頭,慘淡微笑道。
本來,就不應該抱有希望才對的。
對方能給自己帶來那麼多的外界消息和故事,已經很值得感恩了。
也許,自己這一生就會如同觀賞魚一般,永遠被困在這座水箱當中吧。
鬼燈水月側過身去,再一次閉上雙眼,將整個身體蜷縮了起來。
整個人也不再施展水化之術,任由自己漂浮在液體當中,猶如子宮中的孩子。
脆弱,封閉。
宇智波佐助歎了口氣,咬了咬牙。
正待離開,卻又一次感受到了腰間傳來的微弱的異物觸感。
一個念頭突然閃過佐助的腦海,他急忙開口問道:
“喂!
“說起來,現在每隔多長時間,他們會來找你做一次實驗研究?”
“.”
“你走吧。謝謝你陪我聊天,我現在不想說話。”
鬼燈水月沒有抬頭,依舊將腦袋深深地埋在胳膊裡,呢喃道。
“這個問題,關乎著我能不能給你自由。”
宇智波佐助正色道。
自由?
鬼燈水月心中一動,忍不住再次抬起頭來,眼神中閃爍著晶瑩的光:
“真的嗎?!”
然而,那天真的神情一閃而過。
緊跟著,水月的表情再次變得凶狠起來,恨恨說道:
“如果你要是再敢耍我,那你就真的死定了!”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宇智波佐助問道。
“相比於一開始,研究的次數確實是越來越少,最近這兩年更是如此。
“每一次,我都嘗試著戰鬥或逃跑,但每一次都失敗了。
見佐助神情認真,水月便趕忙回答道:
“這兩年,大蛇丸不知道在忙什麼其他的東西。除了他親自來的話,其他忍者,恐怕也不敢輕易跟我單獨相處。”
如此一來的話.
宇智波佐助心中迅速計較著,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將腰間的“心靈傀儡”拿了出來。
“混蛋,你果然在耍我!”
一看到這個粗布娃娃,鬼燈水月立馬又急了。
說好的會給自己自由,結果,又開始玩起了玩偶!
這分明是在消遣老子!
“你聽我說。絕對的自由,我現在不可能給你。”
宇智波佐助坦率說道:
“大家萍水相逢,我也有自己的目標和打算,不可能替你擔那麼大的風險。”
不等水月露出失望的表情,佐助繼續說道:
“但是,我可以幫你擺脫這個牢籠。”
隻見佐助指著那個粗布娃娃說道:
“這是我的靈寶忍具,它可以將他人的靈魂轉移進來。屆時,我便可以帶著你,四處走走看看。我的自由,既你的自由。
“而你的肉身,則會繼續留在這裡,如同昏睡一般。
“如果,沒有人來經常檢查你的話,那麼,短期內便不會引起大蛇丸他們的注意。
“到時候,你隻需要時不時回來活動一番,這計劃,便是萬無一失。
“至於真正從這地方逃離出去,那便是我此前答應你的。
“我一定會救你出去。但不是現在。”
看著佐助那堅定的目光,鬼燈水月沒來由地感到,對方,好像真的十分可靠。
這感覺,既陌生,又久違。
自被抓入大蛇丸基地之後,自己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忍者。
似乎,當年,桃地再不斬也是這副表情對自己許下承諾的。
不好的回憶再次湧上心頭。
鬼燈水月一會兒看看佐助,一會兒又看看那個十分可疑的娃娃。
猶豫良久,終於下定決心說道:
“好吧。總之,再不斬是被你殺掉的,這本來就是你欠我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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