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關天。
“終於意識到，生命與和平，實在是太過脆弱。毀滅與戰爭是必然的，而和平與繁榮注定短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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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來就問我，‘自己是不是一個壞人’，我一開始還有些不懂，但現在逐漸明白了。
宇智波佐助插話道。
“然而，在他的具體表現上，猿飛日斬這個幼稚的家夥，卻隻是一個被‘和平’虛假所禁錮住了的理想型政治家。
生怕觸碰到大蛇丸的逆鱗，立刻出言急聲阻止道。
“而人類想要長高，就必須要吃肉。
沉默良久，大蛇丸緩緩歎了口氣，開口說道：
“不如，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關於，我為什麼要執意進攻木葉的事。”
然而，沒走幾步，大蛇丸惱怒的聲音，突然間在身後炸響：
“為什麼？”
大蛇丸還想再說些什麼。
他岔開雙腿，隨意地靠在椅背之上，眼神中滿是戲謔。
“相比之下，誌村團藏才是真正繼承了千手扉間一切的男人。
既不同於“火之意誌”，又不能與自己的理念相容。
佐助一邊回應對方，一邊徑直走進了大蛇丸身後的內室當中。
對方的誠意，確實已經大幅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不客氣地說，一個愚蠢的家夥。
說到這，大蛇丸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起來，他繼續說著：
“這些日子以來，你是如何對待我的，我心裡也並非完全糊塗。”
“去繼承，並複製那個，‘木葉霸權，震懾忍界，保持和平’的遙遠夢想。
“然後你就把他殺了。”
聽到佐助這樣說，大蛇丸眼睛放光，幾乎就要放聲大笑起來。
本來是不想再聊了的，可對方又提到了“木葉崩壞計劃”。
與此前所遇到的那些迷茫的孩童不同，眼前的這名宇智波佐助，心中已經形成了一種堅實的自身的內核。
“這是用嘴說的嗎？”
“一開始，我們作為猿飛日斬的弟子，自然也是同樣繼承了他的理念。
但他口中所回應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來到你這裡之後，我的確很愉快。
“說吧。不是要講故事嗎？”
“自來也那個白癡，從小到大，處處都比我弱！
“之後的日子裡，隻能如同一隻一無所有的陰暗老鼠，蜷縮在陰影當中。
（“這這就是藥師兜了嗎？”）
腦海中，鬼燈水月同樣難免感到了震驚。
“我相信，人與人之間，的確是有存在著巨大差距的。
“在當時，唯有我還願意繼續呆在那個村子裡。不斷地取得了新的成果，可是，當我把珍貴的實驗結果告訴給猿飛日斬時，他卻”
大蛇丸聲音憤怒，大聲質問著。
“唯有永生，唯有永生！
“所以，如果我們”
宇智波佐助有點煩了。
“等！等一等.”
“第二次忍界大戰中，繩樹與加藤斷的死亡，對我們這個所謂的‘木葉三忍’來說，都是極為重要的節點式人生注腳。
宇智波佐助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示意負荷過重。
宇智波佐助嗤之以鼻道：
儘管，他沒有一天不盼著藥師兜死，但看到這幅慘狀，卻也免不了一陣生理性乾嘔。
（“佐助大哥，您這個精神狀態，是真的一點內耗都沒有。”）
腦海中，鬼燈水月驚訝感慨道。
“然而，一旦麵臨現實的衝擊，任誰都會立刻發現，傳承自猿飛日斬的理念是多麼地不堪一擊，甚至，空洞可笑。
“所以，你之所以選擇進攻木葉，是想要向他證明，你是對的？”
“他更是不會明白，永生的背後，這條道路究竟會通向怎樣的永恒和平！”
對麵，聽到佐助如此發言，大蛇丸笑了一半的臉突然僵住了。
“這個男人作為火影，從頭至尾都一直妄想，要繼續沿襲他自己的老師，二代火影千手扉間所擬定的既定路線。
“我看待善惡的觀念，是不會改變的。
事已至此，大蛇丸隻想以誠相待，做一番最後的努力。
大蛇丸口中所說的預言，如今就在他的麵前，這張椅子上安然端坐著。
實在是值得期待，他此後會成長為什麼樣子。
大蛇丸咬牙切齒著，如今想起來，依然是帶有著強烈的憎恨：
“他卻視我為異端！”
回到大廳中，宇智波佐助將椅子擺在大蛇丸的麵前，隨意靠在椅背之上，仿佛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對大蛇丸平靜說道。
宇智波佐助再一次粗暴地打斷了對方，斬釘截鐵說道：
一邊站了起來，轉身便走。
大蛇丸神色一黯。
“然後，一次，一次，又一次地重複這個過程。”
大蛇丸思路被打斷，心中想要發作，但最終還是忍住了脾氣，繼續緩緩說道：
“在我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猿飛日斬便已經當上了第三代火影。
“如此說來，你惹到我，恐怕也隻是時間的問題，還說什麼永生呀。”
大蛇丸聲音變得低沉怨懟，沙啞著嗓音，緩緩說道：
“你，還有日向寧次，都是木葉方麵，派過來盯住我的臥底。
扭頭望去，手術台上的那具屍體，就那樣靜靜地攤開在那裡。
另一邊，看到佐助突然向屋內走去，大蛇丸臉色一變，來不及阻止，佐助便已經走進了屋中。
進入屋內，撲麵而來的，便是一陣混合在藥水味中的腐屍味道。
“可是.”
仿佛，完全沒有聽出佐助語氣中的嘲諷，大蛇丸默默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然而，這一切，也都是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之後，我才開始逐漸明白的。
“在你看來，我到底比他差在了哪裡？”
大蛇丸沙啞著嗓音，對佐助耐心解釋道：
“就像是花朵的綻放，注定需要養料。
“這樣的永生，未免也太可悲了吧？”
大蛇丸誠懇說道，還想要再繼續爭取一下。
“總而言之，這種以偷取他人生命為代價的忍術。在我眼裡，就是比垃圾還不如。”
“我是說”
隨後，佐助又繼續說道：
“隨便你怎麼說吧！”
“若不是團藏的存在，木葉的地位，恐怕，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開始衰落了。”
“我也相信天才的存在，很多時候，這種差距之大，的確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彌合的。
“隻有實現人生的永恒，才可以消解死亡帶來的仇恨與恐懼。”
“戰鬥結束後，我們三個人，不約而同地都選擇了對猿飛理念的果斷背棄。
宇智波佐助話鋒一轉，直直地盯著大蛇丸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自己的永生道途，完全勝過了他那一套腐朽愚蠢的‘木葉霸權和平’理念！
“而他，當初關於四代火影的選擇，則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巨大錯誤！”
“看來，你對三代火影那個老頭子，的確是愛得很深。”
沉默半晌，宇智波佐助口中嗤笑著，給出了自己的回應。
在那場屋頂的決鬥當中，三代火影不僅沒有認可自己，居然，還又一次將自己的雙手封印了起來。
“他不相信我可以做到，他那狹窄的視野與愚蠢的人格，永遠都不可能看懂永生的力量。
他知道，麵前這個少年，與自己之間的分歧過於底層。
對麵，一絲窘態從大蛇丸臉上一閃而過。
半晌後，他悠悠地歎了口氣，開口說道：
“為了追求永生與偉大的真理，總是需要有所付出的。”
身後，大蛇丸那雙金色的豎瞳正冷冷地盯著自己。
閃爍著毒蛇一般的陰冷目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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