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日向寧次回答,這一邊,宇智波佐助已經開口應了下來,一副挺身而出,要替好兄弟排憂解難的可靠模樣。
“如果,他真的對我再沒有半點情誼,那我又何必再繼續浪費大家的時間”
天天直勾勾地看著日向寧次,一副情深似海的堅貞模樣。
“唉,那就抱一下吧,有始有終。”
宇智波佐助歎了口氣,壓低聲音對寧次勸說著。
日向寧次心中警覺,不知二人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一時間卻又是騎虎難下。
隻見他心中暗暗戒備,遲疑著張開懷抱,十分生硬地靠近天天。
這一邊,天天一頭便紮入了寧次的懷抱裡,緊緊地將其摟入懷中。
隻見,他將臉埋進寧次的頸窩,仿佛不舍一般,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要將這味道永遠地刻進自己的記憶裡。
昔日的情侶,二人麵對相擁。
然而,天天緩緩地抬起了頭,她的眼神,也早已變得冷漠理性。
隻見她麵色陡然一變,越過寧次的肩膀,望向緊緊盯著自己的宇智波佐助,微微地搖了搖頭。
“好了,我不會再糾纏你了。”
天天冷冷說道。
隨後,她立刻推開日向寧次,緊跟著繞過對方,來到了宇智波佐助的身邊,停下了。
日向寧次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本以為,借著這次擁抱,對方可能會突施冷箭或者暴起攻擊什麼的。
在擁抱的時候,他也的確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將渾身的查克拉經絡都調動為準喚醒狀態。
然而,最終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隻見他心中遲疑,慢慢地轉過身來。
望著麵前神色冷漠的這兩個人,心中的不安也越發的嚴重起來。
隻見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結結巴巴說道:
“那,我就,先.”
他整個人局促不安,手忙腳亂的比劃著,希望對方能夠遵守承諾,放他離開。
宇智波佐助緩緩地點了點頭。
此人如蒙大赦一般,立刻轉身便向前走去。
隻見,他的腳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強烈的心理壓力下,他的腳步也逐漸變得散亂起來。
若不是知道身後還有人在盯著,他更是恨不得立刻就發足狂奔起來。
拐過街角,寧次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小巷之間。
穿過這個巷子,便是那個名叫繪裡的護士住處了。
花火不見了。
這件事,他也有一定的責任。
必須趁事情還沒鬨大之前,先行弄清一些眉目。
不知為何,雖然已經逃離了那個名叫宇智波佐助的少年,但變身為日向寧次的日向光心中依舊是十分不安。
這種感覺此前從未有過,仿佛被一隻隱形的猛獸盯上了的獵物,無處可逃。
那種被追逐、被鎖定的感覺讓他心跳加速,汗水沿著額頭和脊背滑落。
明明,已經沒事了。
這隻是一次偶遇而已。
日向光不斷安慰著自己,內心的恐懼和不安卻像藤蔓一樣,緊緊地纏繞著他,讓他無法掙脫。
還是,用白眼看一下會更放心吧。
“假寧次”放慢了腳步,下一秒,眼角的青筋乍起,眼中的世界頓時變為了一片灰白。
然而,就在這同一瞬間,一襲白袍的俊逸少年,突然從頭頂的高牆上飄然躍下。
假寧次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對方便已經飄然來到了自己的身前左側,用他的左手輕輕地攬住了自己的脖子。
刹那間,假寧次隻覺得一股冰冷的寒意自腳底升起。
他的身體在瞬間僵硬,如同麵對吐信毒蛇一般,感到一陣又一陣的麻痹自四肢傳來。
隻見,宇智波佐助緩緩湊前,嘴巴剛好停留在日向寧次的耳朵邊上,輕輕說道:
“滿腦子隻想著女人的家夥。
“大蛇丸大人交給我們的任務,難道你已經全部都忘記了嗎?”
一邊說著,宇智波佐助緩緩將長劍拔出,強大的殺氣頓時彌漫於整個空間之下,令假寧次幾乎就要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嗯?”
見到假寧次沒有反應,宇智波佐助繼續施壓。
簡單的一個字節質疑,便瞬間令對方的冷汗浸濕了後背的衣衫。
長劍的劍尖,此時已經抵在了假寧次的背後,稍一用力,此人的心臟便會被立即洞穿。
“對,對不起
“我沒有”
大顆的冷汗從假寧次的額頭緩緩流下。
佐助口中,“大蛇丸大人的任務”這一說法,令他心中大吃一驚。
不管對方是在詐自己,還是確有其事,都是足夠令他感到震驚的可能。
此時,他的要害已經徹底被身旁的這個男子給覆蓋,再也沒有一絲抵抗的空間。
“回答問題。現在的你,效忠的對象,究竟是大蛇丸大人,還是這該死的木葉隱村?”
宇智波佐助的話語繼續催促著,“日向寧次”心中瘋狂推敲著可能的正確答案。
終於,在巨大的壓力下,開口說道:
“是,當然是,大蛇丸”
“哈哈,我告訴過你的嘛,我的鼻子是不會出錯的。”
話音剛落,假寧次身後,巷子口的位置上,天天大笑著出現了。
“寧次”顫抖著回過頭去,不明所以地看著這一切。
“我真的,非常愛你~~”
看到假寧次回頭,天天忸怩著,又一次作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
緊跟著,卻又不顧形象地哈哈大笑起來。
假寧次麵如死灰地看著這一幕,對於此前發生的一切,以及當下到底是怎樣一種處境,心中也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
隻見,天天一邊笑著,一邊解除了變身之術。
一陣煙霧散去,一個頭戴黑色毛領帽衫的少年出現在巷子口處。
他的臉頰上留著犬塚一族特有的紅色倒三角麵紋,此刻,正得意洋洋地站在那裡,周身散發著一股率性的野性與不羈。
“穩妥一點,終究不是壞事。”
麵對犬塚牙的自誇,刀尖緊緊抵著對方背後心臟的宇智波佐助,冷冷地回應道。
作為木葉村中同樣聞名的犬塚一族,他們的家族秘術更是無人不知。
該族成員的忍者,可以將查克拉集中在鼻子上,使自己擁有普通人幾萬倍之上的嗅覺。
此前,犬塚牙變身為天天的樣子,借由那次擁抱,已經十分明確了對方並不是大家熟悉的那個日向寧次。
而剛剛,來自宇智波佐助的情報試探,更是徹底否認了其身份為真的可能。
假寧次猛然回過頭來,犬塚牙的出現以及宇智波佐助的問題,已經讓他徹底明白。
自己的偽裝,此時已經是完全露餡了。
“對不起!我隻是奉命行事,一切都是誤會.
“我們隻是怕給您增添不必要的煩擾,這裡麵沒有任何惡意.”
假寧次連聲乞求道。
畢竟,被劍尖抵住後心要害的滋味,沒有人會真的喜歡。
“那麼,接下來準備怎麼辦呢?把他交給火影嗎,還是暗部?”
犬塚牙隨意地走上前來,懶洋洋問道。
“對不起了,牙。”
宇智波佐助冷冷說道。
“什麼意思?”
犬塚牙不明所以,但下一秒,他便分明看到。
宇智波佐助的劍尖瞬間沒入了假寧次的背後,鮮血頓時如噴泉般湧出,染紅了宇智波佐助的手臂和衣襟。
一聲痛苦而淒厲的慘叫劃過長空,假寧次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
那張寧次的麵孔瞪大了眼睛,緩緩地望著佐助的方向,臉上寫滿了恐懼與震驚。
他的手掌也在向上揮舞著,如同溺水的亡者拚命想要抓住點什麼,但力氣在他的體內飛速消逝著,最終也隻能是抓住一把虛空。
宇智波佐助的眼神始終冷漠如冰,他緩緩抽出長劍,任由假寧次的鮮血順著劍身滴落在地麵上,形成一朵朵淒美的血花。
隨著長劍的抽出,那人緩緩地癱軟了下去。
他的身體無力地靠在佐助的腳邊,頭低垂著,再也無法抬起。
濃烈的血腥味刺激著犬塚牙的鼻腔,讓他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他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一幕,瞠目結舌道:
“你,怎麼,不是.
“你這是,我尼瑪
“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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