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的心中也隱隱有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宇智波,那個名叫宇智波佐助的上忍終於來了,此時,他正在門外求見。”
仆人低頭說道。
果然,來了嗎
花火的失蹤,會跟他有關係嗎?
日向日足沉吟片刻,最終,還是決定按照最初的應對打算,開口說道:
“你沒有跟他說嗎?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讓他回去吧。”
“可是,大人”
然而,那仆人沒再說話,而是低頭趨步行至日向日足身邊,將一個粉色的發卡,恭敬地呈到了族長手中。
日向日足低頭一看,臉色驟然變化,扶在扶手上的手掌也不自覺地捏緊了幾分。
他迅速探起身子,接過發卡,低頭仔細辨認起來。
毫無疑問,那正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日向一族的下一任族長繼承者,日向花火的所有之物。
隨著進一步的核實觀察,日向日足的眉頭越皺越緊,臉上,也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讓他進來吧。”
日向日足歎了口氣,輕聲說道。
緊跟著,日足下令屏退左右,讓包括日向夏在內的其他人統統離開。
很快,偌大的族長大廳中,隻留下日向日足一人坐於堂上。
頓時,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大堂之上,日向日足心中不斷計較著。
臉上的表情,也隨著心中的想法陰晴不定。
“一會兒生病,見不了人,一會兒又好了。
“堂堂一族的族長,怎麼淨乾一些上不了台麵的愚蠢事情?”
不多時,一道清冷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日向日足抬眼望去,一位神采俊逸的黑發少年,緩步出現在了自己的大門門口。
“宇智波,佐助,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女兒在對方手中,此時,又聽到對方的直接羞辱,日向日足卻依舊是毫不氣惱。
隻見他端坐於高位之上,目光深邃地盯著堂下這個進入自己府中的少年,緩緩地開口說道。
不能急。
急,就落了下風。
“怎麼?讓我自己倒茶?”
另一邊,宇智波佐助兀自走向一旁的太師椅上,自顧自坐了下來。
隻見他一邊隨意地翻動著身側桌上的茶杯,一邊不滿意地大聲嚷道。
“來人!
“看茶!”
日向日足表現出了驚人的耐性。
宇智波佐助雖然十分無禮,對方卻也沒有任何二話。
隻見,一位來自日向分家的白眼侍女走了上來。
同日向夏一般,身穿統一的黑色打底,白色圍裙的女仆製服。
隻見她恭敬地給宇智波佐助倒茶之後,又習慣性地退至一旁。
此時堂上,日向日足隻是簡單地做了一個手勢,那女仆便立刻知曉主人是什麼意思。
緊跟著眼觀鼻,鼻觀心,低著頭,恭敬地退下了。
“訓練有素,如臂使指。”
宇智波佐助看著女仆離去的背影,心中頗有感慨。
隻聽他好似讚許一般說道:
“關起門來,日向族長對於宅內的一切掌控與調教,果然是,令人歎為觀止。”
“大,有大的難處。這一點,我的好朋友,你的父親宇智波富嶽恐怕會深有同感。”
久經木葉朝堂之上,以及與族內長老之間斡旋的日向日足,其養氣功夫,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此時,麵對宇智波佐助的話裡話有話,日向日足不慌不忙,立刻就給出了自己的反擊。
隻聽他繼續淡淡說道:
“但好在祖宗積德,留下了精妙的管理製度。另外,我日向一族的孩子們,生性上也都比較安穩聽話。
“如今,也還算是看得過去吧!”
提及自己的父親宇智波富嶽,已經是令宇智波佐助十分不爽。
至於其第二句,什麼“祖宗積德”,什麼“孩子聽話”,話裡話外,顯然都在暗示自己,宇智波一族的滅族,純屬是咎由自取。
念及此,宇智波佐助不由得心頭怒火乍起。
同時忍不住在心底感慨。
麵前這個老家夥,雖然,實力上跟自己以前遇到的那些對手相比,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但其陰陽怪氣的嘴上功夫,卻遠不是此前的那些諸如“我愛羅、宇智波帶土、大蛇丸”等人所能比擬的。
然而正如前麵所說,情緒這東西,理應是用來影響他人,而不是左右自己。
很快,在鋼之意誌的幫助下,宇智波佐助又一次恢複平靜,隻聽他淡淡說道:
“聽話,調教,掌控.
“相比這日向一族的族長大位,我倒是建議,您有另外一個更好的去處。”
“哦?是哪裡?”
口舌上占了上風,日向日足心中難免得意,此時更是放鬆了警惕,隨口問道。
順著佐助的話語,日足心中忍不住暗想,這木葉隱村當中,難道真的還有比我日向族長更好的位置嗎?
就算那火影的大位,也未必就真的強於我現在的處境。
“你,應該去犬塚一族養狗。”
宇智波佐助冷著臉,沉聲說道:
“虧你日向一族還號稱是木葉第一大族,可在你的治下,一個個都如同提線木偶一般。
“手持村內‘最多人口’,‘血繼限界’兩大利器。
“然而每一個日向一族的忍者,無論是宗家也好,分家也罷,人人都隻是按部就班,得過且過。
“在什麼狗屁‘命運’的旗號下,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如此死板的治理手段,你也就是個養狗的材料罷了。”
聽聞此言,日向日足明顯一愣。
但很快,他又一次恢複了正常,微笑說道:
“你說得也有一定道理。
“當然了,在犬塚一族養狗也沒什麼不好。隻是,日向一族對我來說,可以更加地海闊天空嘛。
“再說了,不管是族長的位置,還是養狗的忍者,說到底,也都是為了木葉的利益在共同努力。
“你說呢?宇智波,佐助?”
日向日足微笑著望著佐助,完全不接他提出的討論議題,一副溫暖和煦的無恥模樣。
他壓根不屑於與佐助討論任何東西。
佐助可以進來的唯一理由,就是那個粉色的發卡而已。
然而,既然對方主動找上門來,就說明你也同樣有著談判訴求。
既然有著談判訴求,那麼,自己的女兒就應該暫時是安全的。
另一邊,看到對方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宇智波佐助同樣在心中暗暗地點了點頭。
懂了。
論耍陰謀詭計,論陰陽怪氣,論沒皮沒臉。
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是這個老東西的對手。
隻見,宇智波佐助站了起來,隨手把喝了一半的茶杯拿起,如同棒球投手一般,狠狠地將茶杯擲到了日向日足的麵上。
猝不及防之下,日向日足依靠其本能側過腦袋。
茶杯呼嘯而過,貼著他的耳朵向後飛了過去。
“嘩嚓——!”
伴隨著一聲清脆而刺耳的碎裂聲,茶杯狠狠地撞擊在了日足身後的白牆之上。
原本圓潤光滑的瓷麵瞬間變得四分五裂,碎片四濺。
日向日足本能回頭望去,殘留的茶水飛濺,一部分水汙,剛好濺到了他的臉上。
衝擊之下,日足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撞擊之下,一道淺淺的小坑頓時出現在那牆壁之上。
剩餘的茶水則沿著牆麵流下,形成了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日向日足飛快地擦了擦眼睛,扭過頭來,抬眼望去。
逆著光,隻看到一個少年的身影,怒氣衝衝地站在那門口的位置,衝自己大聲喊道:
“你他娘的,竟敢在茶裡麵給老子下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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